柳無依和君懷璧整治好心情起身時候,才發現馬兒已經甩下這兩位不知去向。
“拂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馬兒。”君懷璧在心中暗惱,那家夥不是說很靈性的嗎,跟了他不短的時間,居然會偷跑?
“嗯。”柳無依點了點頭。從這裏到淩虛樓路途還遠,走路耗費時日和體力,剛剛耗的時間不久,那馬應該走不遠,還能找回來。
君懷璧很快把躲到山坡下去吃草的馬兒找到牽著馬回原地路上他訓斥了幾句耽誤時間的話,那馬兒很不客氣的衝他哼了幾口氣,君懷璧隱約覺得它在鄙視他。這件事他當是自己錯覺。
之前君懷璧從淩虛樓趕到齊家醫館,一個人一匹馬日夜兼程走了一天兩夜,回去時候是兩個人一匹馬,走了四天才回到淩虛樓。
兩人一馬進了淩虛樓之後,君懷璧先將馬交給了屬下帶走,他牽著柳無依往後院去,還沒到就被素錦撲上來。
“小姐——”素錦一上來就抱著柳無依哭得好不淒慘,將君懷璧都駭了幾分。
“素錦,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柳無依很自然地將目光投向後麵跟來那閑散人。
被指責的人老大不愉快的模樣,“柳拂衣,你怎麼就以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我?”柳無依覺得莫名其妙,她都沒在,怎麼可能惹素錦哭?柳無依推開素錦,皺眉嚴肅問,“素錦,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你為什麼哭?”
“沒……”素錦一麵擦眼淚一麵搖頭,“沒人欺負素錦。素錦隻是看到小姐回來,很高興。”
“高興得哭這麼難看?”柳無依擒住素錦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看,“喜極而泣?”
“嗯……”素錦點頭,“算是。”
“有需要嗎?”柳無依丟開她,“又不是一輩子見不得了。你這模樣,讓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剛剛死了一回詐屍回來了。這麼大個人了,哭得丟人。”柳無依有些生氣,拂袖欲離,剛衝走沒幾步,迎麵又一人款款而來,讓她不自禁停了步子,臉色也更加陰沉。
“你……”迎麵而來之人也愣了一愣,跟著溫溫柔柔地淺笑,“柳姑娘,真巧,我正有一件事想請問你。”
“哦?什麼事?”看著這個和李媛不止長得一模一樣連舉止都極為相似的女人,柳無依本能般煙霧,也已經有自覺不會是好事。
“你……不是懷璧的師妹吧?”李淑柔柔笑問。
“我好像沒說過我是。”柳無依淺笑道。即便知道眼瞎這個女人不是李媛,她也不自覺拿出傲慢態度,她不會輸給她一分。
“淑姨。”君懷璧有些心驚,現在還不是將柳無依的身份開誠布公的時候,所以他想阻止。“淑姨,你身子不好,怎麼還出來?我送你回去吧。”
李淑對君懷璧笑了笑,卻又看著柳無依問,“那麼……你到底是誰?”
柳無依瞥了眼君懷璧後冷笑,她當然知道他想繼續掩飾她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他有他的難處,但她還是很生氣。冷盯著李淑,她道,“你想知道?那就問他。我說的你也不一定會信,他的話應該比較可信吧。”柳無依再看了眼君懷璧,“素錦,我們走!”跟著沒禮貌地離開了。
“誒……”素錦見這狀態也不好說話,留看了君懷璧一眼,匆匆地跟上柳無依而去。
素錦離開,慕雲臣也悠悠然地離去了,院內也就隻留下了君懷璧和李淑。
“懷璧,你現在總該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李淑的話因為激動而有些尖銳,不似之前那溫溫柔柔的好似水一般。
君懷璧從她的態度猜出大概尹仁昊已經告訴了她,也所以他已經隱瞞不下去了,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問,“淑姨都知道了嗎?是仁昊告訴你的?”
“如果仁昊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李淑顯得越發激動,身子和聲音都有些顫動,“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讓人放心,可是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