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夫人。而且您現在身子這麼虛弱,根本支撐不住的。”小琴也滿是擔心地說道。
“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說著,葉曉嵐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雙頰已是通紅和幹裂,完全顧不及,換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就要起身。
這個時候,她不能一味的悲傷。
她需要堅強。
因為,她的命不是自己的,更關乎到楚雲的生死。
“我讓老張載你去。”福嫂拽住夫人,關心道。
“不可,坐車現在目標太大。很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孑然一人,更安全。”雙眸堅定的望向遠方,葉曉嵐不慌不忙的說道。
好似和剛才那個嗚咽哭泣的人,截然不同。
“那夫人,你萬事小心。有事給我們打電話。”福嫂望著那雙鎮靜自若的雙眸,心中好像看到了依稀希望,繼續道,“若是情況不妙,我們就報警。”
聞此,葉曉嵐急忙回應道:“萬萬不可。”
在福嫂和小琴那依依不舍的眼光中,葉曉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楚家別墅。
以前,和楚雲聊天的過程中,她好像挺他提起過他的住處。
所以,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死守。
防守,就是最好的進攻。
葉曉嵐打車來到楚霄住的高級公寓,和大門保衛處的大爺撒了個謊,就混了進來。
寒風刺骨,而葉曉嵐顧不及這些,她將頭上的黑色帽簷壓低些,腳步聲盡量踩得輕些,眼睛在快速地搜索著。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車牌號,擦了擦雙眼,仔細瞧了瞧。
對,就是這輛。
她清楚地記得,楚霄每天上下班,開的就是這輛車。這銀白色寶馬也是他唯一的座駕。
她問過小琴,他今天來別墅恰巧開的也是這樣。
所以,他肯定在這個公寓裏的某一樓層的房間。
她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貓了起來。
這裏很是黑暗,但是對麵很亮,所以很利於觀察,也不會被人發現。
她堅信,隻要一直在這堅守,倘若楚雲在他的手中,肯定能夠有所收獲。
淩晨五點,天空漆黑一片,凜冽的寒風在耳旁呼嘯。
全身上下被幹冷的空氣凍得透徹,眼皮支撐不住困乏,直往下耷拉。
葉曉嵐又困又冷,使勁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麻酥酥的感覺傳入神經,這才清醒些。
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寶馬車所在的單元門口探了出來,朝兩旁瞧了瞧,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揚起胳膊,做了個手勢。
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駕著一個男人。
他的頭被黑色膠皮帶罩起來,根本看不清什麼模樣。但是步子乏力,幾乎是被人拖著前行。
而那身材,總感覺和楚雲很是相像。
但,離得有些遠,葉曉嵐也不敢確認。
身子更往裏麵靠了靠,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好怕脫出喉嚨,屏住呼吸,葉曉嵐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眨,既怕被發現,又怕跟丟。
“上前麵這輛車。”那個聲音,雖然隔著有些遠,但是葉曉嵐還是聽得非常真切。
就是楚霄的聲音。
緊接著,楚霄就上了白色寶馬的駕駛座,跟隨著剛才前麵那輛車駛去。
待到到了小區的拐角處,葉曉嵐急忙跑了出來,使勁全身的力氣奔跑,抄小路奔出大門,攔了輛出租車等待著楚霄的到來。
一秒,兩秒,三秒……
三分鍾後,那輛黑色的SUV和白色寶馬相繼而出。
“師傅,跟上前麵那輛白色寶馬。”葉曉嵐焦急的對著前麵和藹可親的司機說道,聲音就有些抑製不住的顫抖。
“小姐,您這是……?”見司機有些遲疑,油門還沒啟動,葉曉嵐心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被炙烤。
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捋了捋耳旁的碎發,雙眸微轉,靈機一動,開口時已是哽咽之聲:“大叔,前麵是我的丈夫。”
“他說去出差,其實是撇下我和剛剛滿月的孩子,和包養的小三雙雙出國遊玩。”邊說,便佯裝抽泣,揚起胳膊,擦了擦眼角擠出的一滴淚。
望著後視鏡那確實無比腫脹的眼睛,司機大叔歎息道:“哎,這年頭,男人怎麼都這麼花心。你放心吧,這位小姐,我一定幫你跟著他。”
“謝謝你,大叔。”葉曉嵐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稍微向前傾了傾身子,感謝道,“麻煩您嘞,可千萬別跟丟了。”
“這位姑娘,哪裏的話。”說到這,司機驕傲地挺了挺脖子,咳嗽兩聲,“不瞞您說,這樣的好事我做過好幾次了。保證既讓人發現不了,也跟不丟。”
“那就謝謝您了,大叔。錢,您放心,一定少不了您的。”葉曉嵐邊說,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前麵的白色寶馬,神情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