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北方,正是兩個國家接壤的地方。
手放在方向盤上,眼角的餘光一直瞧著葉曉嵐的方向,看著那慘白的臉色,淩亂的頭發,還有那鮮紅的五個手指印,楚雲怒氣噴張,直達顛頂。
“看什麼看,趕緊給我開。否則,要了她的小命。”那銳利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彼特覺得恐慌,故意提高聲調,喝斥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沉著雙眸,揚起胳膊,伸直手掌,楚雲快速落下,那殺伐的動作剛剛停止,彼特隻覺耳後一道風傳來,脖頸傳來一陣刺痛,隨之整個人便陡然摔倒在地,失去知覺。
“哐當”一聲,刀子落地,楚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快要摔倒的葉曉嵐攬入懷中,另一手掌握著飛機的方向盤,慢慢降落,在她耳旁低語:“別怕,老婆,現在沒事了。”
佯裝的堅強,全部都化作眸中的淚水,全身被冷汗浸透,葉曉嵐早已癱軟在楚雲的懷中,頭使勁紮入他的懷中:這四個小時,對於她來說,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楚雲拿過醫藥箱子,將她脖頸間的傷口簡單包紮下,然後又拿出一袋冰塊敷在她那受傷的臉頰,心疼道:“沒事了。”
葉曉嵐這才從剛才的驚嚇之中回過頭來,看到地上躺著的綁匪,脖頸處好似有一個針管露在外麵,狐疑道:“他,這是怎麼了?”
“被打了麻醉劑,兩個小時內醒不了。”楚雲用腳蹬了蹬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的彼特,此時早已睡得深沉,這可是深度麻醉藥品。
葉曉嵐剛要抬眸說話,卻聽到隆隆的聲音,很淺很淡,若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循著那依稀的聲音望去,這才看見一個銀白色的直升機慢慢正在降落,不由指著說道:“雲,你快看。”
楚雲看見從上麵走下來的靳言,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回複道:“我知道的,是靳言。”
“可是,怎麼這飛機剛才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而且我好像也沒有看到它啊。”葉曉嵐的頭依舊靠在楚雲的懷中,斜著雙眸,好奇地問道。
“這是因為,我開的是一架隱形的直升機,所以你看不到。”靳言走到他們二人身邊,這才解釋道,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夥,蹲下身子,摘掉他的帽子,雙手拍了拍他的臉,這才說道,“就是這個家夥?”
“恩,不錯。就是他。”楚雲冷冷地回應道。
“好。很好。看來我們得好好招呼招呼他。”靳言邊說,邊向上揚了揚胳膊,緊接著,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全部都戴著黑色的墨鏡,步伐統一的走了過來,這才繼續吩咐道,“把他綁起來,抬上去。”
“是。”那三個人邊應道,用手中的繩子將比彼特的手和腳一並捆上,嘴裏塞了塊白色毛巾,這才將他齊抗到飛機上。
“走,我們先回去吧,曉嵐。”說著,楚雲將葉曉嵐打橫抱起,再次上了直升機,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幫她係上安全帶,找了條毯子,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放心坐到駕駛座上。
葉曉嵐雙腿屈曲,兩條胳膊抱著膝蓋,蜷縮在副駕駛座位上,眼睛看到前方那銀白色的直升機,不禁問道:“雲,為什麼現在那個直升機不是隱形的啦?”
唇角微微勾起,伸出胳膊,在她的小腦袋瓜上揉揉,楚雲這才開口解釋道:“這架飛機名叫做‘隱形一號’,它所使用的隱形材料,是我們楚氏集團投資研發的一類新形產品,因為涉及到很多商業機密和時機不成熟,所以現在還沒有投入生產。”
“它的機艙裏有一個按鈕,隻要按一下,就可以將它隱形起來。如果關閉的話,那麼就可以一直顯示出來它本來的銀白色。”
“其實隱形一號和我是同時進入這片區域的,因為處於隱形狀態,所以,那個綁匪沒有看到。”
“在來之前,我已經和靳言商量好了,隻要我做手勢,便讓他給這個綁匪遠途注射麻醉劑,這是我們能夠想到的目前最為安全的方法。”這也是楚雲在靳言耳旁低語的計劃。
當然,更幸運的是成功了。
聞言,雙眸布滿詫異,楚雲總是給她太多驚喜和驚奇,他好像似一本厚厚的書,永遠都翻不完一般:“可是,雲,萬一麻醉劑的注射失敗了,或者是沒有穿透玻璃,怎麼辦?”
“老婆,在我楚雲的人生字典中,不允許失敗,尤其是為你。”楚雲靜靜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頓道。
即使是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失敗了,他哪怕是肉搏,也不會讓葉曉嵐受到丁點傷害,看到她脖頸處的傷口,和被掌摑的痕跡,他的心早已是愧疚滿滿。
他,甚至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補償。
葉曉嵐望著天空中那大朵的白雲,隨著風四處飄散,好似伸手就可以觸摸一般,心中無比惆悵:這楚雲,為了自己真是煞費苦心。今生有你,足矣。
而手,本能地放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