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謝謝你。”側過腦袋,看到那俊逸的麵龐,下巴斜斜的弧度將分明的輪廓凸顯更加清楚,還有雙眸中那專心致誌的望著前方,葉曉嵐不忍打擾,在心底默默說道。
一個小時後,兩袈直升機落在一個空曠的草坪上,葉曉嵐再次看到彼特從直升飛機上被抬下來的時候,卻發現他雙眼烏青,鼻唇青一片,紫一片。
顯然,在直升機上,靳言他們將他好好收拾了一頓。
不遠處,閃爍著警燈的警車有條不紊地排列著,而周圍都是身穿警服的警員有序地站著,手裏拿著武器。
楚雲抱著葉曉嵐,剛剛下了飛機,就見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朝他們走來,麵帶微笑點點頭,說道:“今天這事情,讓楚總受驚了。我們接到電話,就急忙趕來。”
邊說,眼睛朝後麵那個被架著的男人望望,問道:“這就是綁匪?”
楚雲點點頭,嚴肅地說道:“就是他,綁架且傷了我的夫人。希望你們一定好好徹查此事,最好是能夠找到幕後幫凶。”
“這個是自然,你放心好了,楚總,若是事情有了新的進展,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你的。”那中年警員唇角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麵露微微的諂媚,低頭應道。
“對了,這次還麻煩您和您夫人去警局走一趟,給我們做個筆錄,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那中年警員不好意思說道,楚雲瞧了瞧懷中異常疲憊的葉曉嵐,看到她點點頭,這才同意道,“可以,但是我需要在身邊陪同,夫人她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那警員低頭哈腰道:“這個是自然。”隨後做了個請的動作,楚雲抱著葉曉嵐便上了黑色卡宴商務車。
這是葉曉嵐第一次來警局,卻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形式。
根據詢問,葉曉嵐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正在詢問快結束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在葉那中年警員的耳旁低語幾聲,待到那年輕警員離去,那中年警員開口說道:“楚先生,這綁匪的嘴比那鴨子還硬,一口咬定沒有人後台。”
“所以,這還需要你們煞費苦心啊。一個綁匪,沒有幫凶,任憑開車一個小時就能到達那直升飛機才能到達的地方?我楚雲還真的不相信。”攬著葉曉嵐的手不禁緊緊攥在一起,眼睛微微眯著,楚雲坐直身子,麵露不悅道。
“這個,是自然。我也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像表麵這麼簡單,開口一個億的贖金,他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幸好,楚總沒有任何損失。”對年那男子的目光如同火灼一般,好似將他的無能全部撕碎,讓他全身深感不適,那中年警員立即再次遞上諂媚的笑容,低了低頭,忙應道。
“錢,無所謂。關鍵是我夫人安然無恙。”手,在她那白皙的脖頸處扶了撫,楚雲麵無表情,冷冷道。
他,已經讓她受傷了,哪怕是丁點的皮肉傷,也讓他楚雲覺得滿是愧疚和悔恨。
看著他那自責的神情,葉曉嵐的雙手輕輕拍了拍他那手掌,還似如同往日一般寬厚,卻沒有了那溫熱的氣息,觸手冰冷,急忙搖搖頭,安慰道:“雲,我這不是沒事吧。”
“真是讓楚夫人受驚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您和楚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中年警員,看到這年級輕輕的楚總,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質,身子一顫,急忙解釋道。
“那,我們可以走了?”楚雲望著越來越疲憊的葉曉嵐,身子更加虛軟,擰著眉頭,不悅道。
“當然可以,筆錄結束了。”那中年警員看到楚總裁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急忙起身,小跑兩步,打開屋門,躬著身子回應道。
“還希望到時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楚雲徑直將葉曉嵐打橫抱起,快步朝門外走去,看也不看那中年警員,隻留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影。
看到那走遠的楚大總裁,那中年警員這才將額頭的冷汗擦了擦:這大冰塊,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靳言站在車門旁,看到楚雲從警局門口走了出來,徑直將後座車門打開,上了車,急忙問道:“結果如何,那綁匪是否供出幕後主使?”
楚雲俊冷的麵容,沒有任何表情,搖搖頭,胳膊攔在葉曉嵐的後腰,手一下一下摩挲著她那冰冷的小手,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雲,那我們交給警局,是不是錯了?”靳言將一直壓在胸口的話,終於問出,在飛機上他就想將這綁匪帶回去,嚴刑拷打下,他不相信不交代出來。
“這件事情比較棘手。這廝是美國國籍,目前我們沒有這個權利,而且交給警方,是最好的處理方法,而唯有如此,那幕後之人才會恐慌,暴露。”抬頭望著那向前行駛的汽車,楚雲目光深邃,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