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一路上玩著自己的衣帶走在已經白雪皚皚的禦花園裏,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大家已經鬧成了一片,隻晉祥舉著碧玉蒼簫獨自吹奏如仙人般超凡脫俗靈動近人。那簫是雙兒那日出宮時在市集上所得隨後用精心雕刻打磨而成,不成想晉祥得此簫後便如此珍惜從不離手。雙兒站在那裏聽著委婉靈心的曲子定在那裏。其實自那天自己時常之後,雙兒便開始躲著晉祥,晚上也不再結伴散步了,可是唯一不變的是每晚晉祥的簫聲都會伴她入睡,她傾聽著他的簫聲與他分享心情感受。“雙兒!”心無旁鶩吹奏著曲子的晉祥一聽著雙兒來了便戛然停止了曲子。淳琪瞧了眼晉祥又看了眼雙兒偷偷捂著嘴笑。“有好消息到啊!要不要聽。”雙兒甜美的一笑。“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我可不想再被紮針了。”想起那天雙兒如此欣喜的回到宮中然後跟所有人宣布楚然說她的針灸之術已經出師了,母妃自是為她高興,他隻不過說了句頸子有些酸疼然後便成了針把。其實,完顏淳雙是個殺人含笑不眨眼的惡魔。“才不是呢!今天皇上說要帶我們同出宮呢!對了,表哥。你的頸子好些沒,要不雙兒再為你診治診治。”雙兒朝他眨著清眸嬌美的一笑,晉誐隻覺得頸後絲絲寒意。茹嫻高興的擁著雙兒就差在她臉上香上幾口了,“雙兒,你真是太偉大了。”看見慕菱與慕萱眼裏崇拜的光芒時,雙兒有些愧疚。雖然她贏了皇上的棋可是他卻不答應讓她們倆個一同跟去美其名曰兩個是身居宮中的公主不明世間險惡。“對不起,慕菱和慕萱你們不能同去,我向皇上求了可他就是不許。”慕菱與慕萱的晶晶亮的眸子應著雙兒的話一下被澆滅了。“沒事。雙兒不用在意,隻要你回來時給慕菱帶些好吃的就行了。”慕菱想起上次在市集上那些好吃的又重燃希望。“一定一定。”雙兒還以為她會生自己的氣呢。一個下午,她們便開始計劃私訪大計,近酉時才依依惜別。“雙兒,今晚我在淑岫宮門口等你一起散步。”惠卿宮與淑岫宮隻有數牆之隔罷了,所以他們結伴而行,慕菱他們走在前頭,雙兒和晉祥托在尾後。那個“好”字簡直是脫口而出的,她卻硬是壓了下來,不答,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我等你!”晉祥在分手時幽然的那聲歎息時時刻刻的盤旋在雙兒腦中揮散不去。晚膳時,姨娘聽說淳雙她們也要隨駕私訪不亦樂乎吩咐著準備好行裝雲雲的,雙兒一句也沒聽見去,這頓飯似是吃了許久。雙兒聆聽著悠揚的簫聲不知該踏出這一步還是不該。“雙兒!”淳雙一晚上便魂不守舍的,晚膳也沒用多少。淳琪擔心便來瞧瞧,看著她托著嫣腮望著窗外出神,連她進來也不察覺,便什麼也明了了。“如若真想去見他便去罷了,就算不喜歡他也要跟人家說清楚不是嗎?”淳琪為淳雙整了整發髻輕聲細語的說道。雙兒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對上淳琪殷和清脈的美目,“姐姐,你對四哥是什麼感覺?什麼又是喜歡呢?”淳琪把雙兒按在自己的懷中笑言:“先前,我一直覺得我對晉禟是一種依戀。隨然漸漸的我便知道對他我是愛戀或許還可以說是喜歡吧。他的喜怒都能牽動我,心會為他狂跳,想見又不敢見他。”雙兒對晉祥便是這樣的感覺,可是對於晉禎許是也是相同的。當他送自己玉兔的時候,她的心在那一刹那赫然停止了隨後便抑製不住的跳躍。而每當聆聽晉祥的簫聲時雙兒覺得他好像就在自己的麵前她能感受到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心跳聲。他送的玉茉莉也一直都掛在胸前,而晉禎的玉兔被收入進荷包中係在腰間。“有些事是誰也無法告訴你的,你必須要自己去體會。”淳琪輕輕拍了拍雙兒離去了,雙兒隻是扯了一個艱難的淡笑。問自己嘛?完顏淳雙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吧,你喜歡的到底是那晚辰眸月白衣衫傲然的晉禎,還是心思縝密,一雙鳳目中總是暈著自己柔然深情的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