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意義就是我想聽你親口說,即便不是心甘情願,但聽在耳中會舒服,心裏也舒服。”嚴天沐微笑著。如此的心情,她是不是會懂。自欺欺人,他都覺不出自己已經有多可悲。
夕顏也笑,“我答應你。”她停了下,接著還想說什麼,可嚴天沐卻掩住她的嘴,有些自嘲的說:“後麵還有個‘但是’對不對?現在不要說,無論你想怎樣,我全都答應,但是現在不要說。”即便真的是想要交換什麼,也先讓我在虛幻的喜悅中多呆一些時間,否則,我怕我會克製不住的想要毀掉你。
她若有所感,輕輕將他的手移開,目光柔和的看著他,“沒有但是。”不知道是憐憫自己還是憐憫他,他們都是再傻不過的人,明知道許多事情不過是飛蛾撲火,卻都不管不顧的徑自栽了進去。現在,這個世界與她最息息相關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她不介意讓他更舒服些,如果她的違心可以換來另一個人的開懷,也未嚐不可。
“需要我怎麼做?”紫蘇看向弟弟,他就象是被油蒙了心,但除了順著他幫他,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現在的天沐,與她自以為了解的弟弟相差太遠。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或許隨了他的心願,他慢慢就會想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麼愚蠢。
“想辦法找個理由,將她放在遠離宮裏的地方。”嚴天沐也在考慮什麼樣的理由更合適。他要借助姐姐的力量,讓事情盡量天衣無縫。他愛夕顏,但嚴家也是他必須時時要擔負和考慮的責任。
“為什麼,你們現在不是可以很方便的見麵嗎?”紫蘇不解的問,“放遠了不是更麻煩?”他在想什麼呢?
“那還不夠。”嚴天沐的手無意識的轉著手中的杯子,“我要她的孩子。”
紫蘇象是頭上響過了一個炸雷般,目瞪口呆的不能言語。
“我說真的。”嚴天沐平靜的說,“你不是擔心嚴家無後嗎?現在不必了。”他和夕顏的孩子,一定是優秀的,他一定會將孩子培養得優秀。
“天沐,”她嘴唇哆嗦,“天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以為她是隨便一個女子嗎?她是安國的側妃、大王的女人。求你醒醒好不好?”紫蘇完全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他真的是瘋了。
“我知道。所以你要幫我。”嚴天沐堅定的看著紫蘇。他眼中是不容拒絕的請求。“隻一次,一次。”
紫蘇定定的注視了他一會兒,長歎一聲,“好,我答應你。”
“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人的容貌變成另一個人的?”雷堯隨意的問管家,他翻著府中的帳冊,可卻靜不下心來,索性和老管家聊聊。
“這個嘛,”老管家搜腸刮肚的想,“聽說有種易容術,可以改換容貌,還有什麼人皮麵具,好象也可以得到同樣的效果。民間這種傳聞很多,但也沒聽有人真正見過會這些的。不過,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奇怪的看雷堯,王爺對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向來不感興趣。
“哦,就是隨便問問。”雷堯笑笑。真的存在這樣的技術?如果是真的?那......?他不敢接著往下想。夕顏嘲諷的語氣仿佛在耳邊響起,他閉了閉眼,不是真的,一定不可以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生活是不是還要繼續著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他又該懷抱怎樣的心情去麵對朝顏?即便是個騙局,難道不是他在事實上背叛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