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迷香入懷暖(1 / 3)

陳絢寧的穴道直到天亮才自己解開,“我決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出去,我要討回公道!”試著運行內力,但體內經脈滯澀,內力全不能連貫,別說與高手過招,就是不會武功的莊稼漢子也未必打得過。想要出門走走卻被擋住,房門外染兒帶著十多名柳府武士守著,“我家主人吩咐,大喜日子未到,請陳姑娘在屋裏好生將養,不要出門。”

陳絢寧雙腿蜷曲抱膝坐在床上,心中悲苦,“難道我命中注定要為了不同的男人再穿嫁衣?不行,我不能認命,如果這事情真的發生,我就自殺,不能讓奸人得逞。”

心中雖然下了必死的決心,到底還期盼萬一崔宇大哥能及時趕回來救自己。如此茶飯不思地坐著,門卻又開了。陳絢寧抬起頭,滿擬把馬桶裏的便溺潑在那婦人身上,不料這次進來的卻是柳承宗。

陳絢寧若不是功力全失,幾乎就想跳起來給他三拳六腳打死在當地,“柳承宗,你竟有臉來,你全家誆騙我住在你柳府,就要逼我和你成親,奪取我的家傳寶物。我本來以為你本人隻是被家人脅迫,現在看來,你就是始作俑者,是罪魁禍首!枉我師祖那麼信任你,把我交給你保護,你這個滿腹心機的卑鄙小人!”說著淚水再也抑製不住,不爭氣地滾下麵頰。

柳承宗英俊的麵容不起波瀾,“表妹,我並未對不起你。”

“如果到這種程度還不算對不起,那你簡直是混蛋中的混蛋,不知羞恥!”

柳承宗向前一步,突然一把握住了陳絢寧的雙手。

“無恥,快放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你想怎樣?”隻覺一股熱氣沿著手掌向身體蔓延,所到之處,酸楚之極,陳絢寧再也忍不住,“你,你這個惡人,柳承宗,求求你,快放開我,我受不了了”。

此時房門又開,柳承宗這才將陳絢寧的手放開,卻突然俯下身來,在少女粉嫩的麵頰上輕輕一吻,“表妹,我確實是喜歡你的。”

陳絢寧羞怒已極,淚水更是如珍珠斷線,止之不住,“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我恨死了你”。

“寧兒,你何必生氣,我家承宗一表人才,難道配不上你,你嫁入我們柳家,親上加親,豈不更好?”來者正是柳府如今的當家柳英傑。

陳絢寧銀牙緊咬,“我不會嫁的,你們再強迫,就讓柳承宗準備娶一具屍體為妻吧。”

“小姑娘性子好烈,到底有點英梅小時候的風範,隻是如今由不得你,前幾日給你服食了五雜催情羹,就等藥性發作,明日自有你受的,今日舅舅便再幫你一把,讓你忘記苦楚,好好出嫁吧。”“承宗你先出去,洞房之前,再不用相見了。”

等柳承宗退出房間,柳英傑從懷裏摸出一支紅香點燃了,一時房中煙霧四起。陳絢寧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有心反抗無力回天,隻聽柳英傑的聲音如同來自天外,飄渺無蹤,“陳絢寧,你明天就要嫁給柳承宗為妻了,你從此會安心相夫教子,你的家傳綠玉釵本來就是柳氏之物,你會忘記過去的一切煩惱,記住了嗎?”

陳絢寧心中千萬遍地大喊,“千萬不要答應他,他在使邪法”,但內力既然全無,也就不能運功抵禦,神誌在一瞬間迷糊起來,“我從此會相夫教子,我沒有過去。。。”

一天流逝而去,今日正是成親之日,陳絢寧隻剩下一個美麗的軀殼,不會反抗,也沒有意識反抗,喜婆丫鬟拿來鳳冠霞帔給自己穿戴整齊,“這新娘子太美了,老身不知接過多少新人,還從來沒見過這樣貌若天仙的姑娘,隻是怎麼跟丟了魂兒似得,看著滲人。”那喜婆不知內情在一旁嘮嘮叨叨。

“喜婆,你若再多嘴,不但你今日的工錢沒有著落,連性命都要堪憂的。”染兒在一旁威脅道。

“哎哎,老身不敢多嘴,但從來新人成婚都有一套完整的禮節程序,柳府那麼大的人家,新娘子連拜天地也不用拜麼?”

“喜婆!你再多問一句試試”染兒凶光畢露。

陳絢寧完全不知道這二人在說些什麼,直坐到晚間,被一群人牽著拉著,走出微雨軒,入了另一處院落,“新娘子來啦!”陳絢寧被送入房間,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陳絢寧癡呆般坐著,香爐裏冒出的香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嫋嫋青煙散落在房間每個角落,體內的經脈又是一陣酸麻,與昨日情景極為相似,酸麻刺激入腦,陳絢寧的意識竟有些恢複,“我在哪裏?我要被迫嫁人了?”

腦中的思緒並不十分連貫,但已能記起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房間外麵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新郎官入洞房!”外麵的小廝扯開喉嚨吆喝道。房門開了,一身大紅的柳承宗緩步而入,然後將門關上。

陳絢寧不好使的腦子終於好使起來,“柳承宗,你別想得逞,我~”

柳承宗的手掌立即按在陳絢寧的嘴上,“輕聲!幸好你的意識恢複了。”

“什麼意思?”

“昨日我猜到我爹要對你使聞香幻法消除你的記憶,因此在他進來前先以內力助你疏通你鬱結的經脈,那邪法能深入腦髓,隻有定力極強,內功深厚者才能自行解開,除了施法之人,外人極難解除,而以我功力修為,待你中了邪法後我就沒法喚醒你了。”

“胡說!這酸麻的感覺,明明是你的內力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