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這幾日雲水街上卻是一反常態的越來越冷清,人們似乎忌諱著什麼,許多日進鬥金的鋪子也都掛上了歇業的牌子。店門大開,貨架上依然什麼都沒有的張家藥鋪就更顯得突兀。
張雲嫣像往常一樣,坐在凳子上,托著腮幫,望著門外,眼神渙散,似乎正陷入某種思緒。眼前忽然有個白影掠過,張雲嫣一個激靈,定神一看,眼前多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佳公子,明眉皓齒,男人怎麼也能長的這樣好看!
片刻失神之後,張雲嫣忽然恍然:“這位姑娘,你有事嗎?”
對麵偏偏公子似乎並不介意被識破,微微一笑:“我找人!”
“找誰?”張雲嫣心裏一動臉上卻是神色自若:“小店還沒正式開張,店裏隻有我一人,莫非姑娘你找我?”
“我找裏麵的那個!”女扮男裝的白衣女子神色複雜的搖一搖頭,轉身看向了內屋的房門。
張雲嫣正要再次開口,白衣女子已經向內屋木門走去同時說道:“小妹妹,你不要再說了,你守住店鋪就是了!”聲音裏似乎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
張雲嫣竟然一時失去了開口的勇氣,隻見白衣女子走到內屋門前,頓了頓,然後輕輕一推,木門就敞開了半截,女子一個錯身,就走了進去,隨後嘭的一聲,木門再次關了起來。
張雲嫣目瞪口呆的看著重新合上的木門,差點就懷疑自己的眼睛!鬼頭刀死時的情形可是還曆曆在目的,沒想到這女子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這女子女幫男裝如此俊俏,女裝必定是極美,再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推斷。。。張雲嫣心裏明白了七七八八,一聲輕歎之後,再次發起呆來。
空蕩湯的內屋,楚青臉色異常難看的盯著眼前突然找上門的女子,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月櫻。
楚青有點疑神疑鬼的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莫非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麼印記?”同時反複打量自己的全身,但都一無所獲,張家報的信?不可能,張家要是有這門路,也不會陷入這暗濤洶湧的情形了。
“廢話少說!”月櫻冷冷的開口道:“跟我回宗門一趟!”
“憑什麼?”楚青眉頭一皺冷冷一笑:“道友,何出此言?”
“三年不見,都敢頂嘴了,這裏可不是玄天宗密地!”月櫻莫名的十分惱怒:“我要殺你可是易如反掌!道友?叫前輩!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哦?”楚清也安定了下來,因為顯然月櫻使一個人來的:“月道友,見諒了,以前我多有得罪,但是我已經替你死了一次,我也不怪你,咱們兩清了,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沒有必要再有交集!”
“什麼!”月櫻向炸毛的野貓,似乎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把流光的冰藍色玉劍憑空冒了出來:“不教訓教訓你,你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楚青瞳孔一縮,瞬間身前亮起一道淡黃色光罩,同時手上多了一把鋼劍,一塊黑色鐵片繞體而飛舞,心中惱怒而激動:明明受罪的是自己,好像她吃了多大虧似的!正好今天趁此機會正麵會一會築基後期修士。
月櫻前一刻還怒容滿麵準備發泄在楚青身上,下一刻煙消雲散,緊緊的盯著楚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任是楚青臉皮夠厚,臉色也慢慢紅了起來,沒好氣的嗆道:“還打不打?你是多久沒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人了?”
“不打了!”月櫻回過神來,收起玉劍,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竟然拿出一個蒲團,坐了下來。
“額。。。”楚青一時無語,也隻好收起武器,也拿出蒲團坐了下來,但心神還是在小心戒備。
“你築基了?”月櫻冷不丁的問道。
楚青心中恍然,不過自己也沒有打算隱瞞,想瞞以後也瞞不住,今天說不定是個很好的機會:“不錯,僥幸而已。”
月櫻點點頭,恢複了從容優雅:“那是我錯怪你了,叫我道友,你當的起了!”
楚青並不回應,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你修道幾年了?”月櫻接著問道。
楚青想了想說道:“大概四五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