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從前是我錯了,現在不能一錯再錯,跟我回去,我們好好的修仙,為師會好好待你。”曲殤望著雲紫的眼神滿滿都是悲憫,心中念頭一旦堅定,便堅決要去執行。
“可是我不想修仙,就想這樣,偎依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中,汲取我想要的溫暖,這裏,很冷,你知道嗎?”雲紫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紫兒,想想你最初的心,那麼渴望修仙,恢複從前,不難的,隻要你肯嚐試。”曲殤憐惜的看著她,隻想讓她找到初心,回歸初始。
“那好啊,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凡人,容易生病,怕冷,是你每晚擁著我入睡,今天,我開了殺戒,殺了足足有兩千人,我很怕,你陪著我睡好不好?”雲紫如同小兔子一樣,勾著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
曲殤眼神變化萬千,他是個男人,除去上仙的光環,還是個身心正常的男人,如此軟溫香玉在懷,定力再強也難免心猿意馬,可是,如果不開始做,依著雲紫的性子,她會將他越推越遠,她的身邊圍著形形色色的男子,萬一她行差踏錯,那便萬劫不複了。
他閉著眼睛,想了想,輕聲的說道:“好。”
雲紫詫異的抬眸,望向曲殤平靜無波的眼眸,心中立時冷了許多,她冷笑一聲,勾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啃上他的唇,他卻直挺挺不動,任由她撕咬啃齧,卻終是不張開嘴,不讓她得逞。
牙齒的鋒利劃開他唇上的皮膚,鮮血沾到雲紫唇上,熟悉的氣息中透著血腥的味道,讓她覺得既興奮又悲哀。
她意興闌珊的後退一步,冷冰冰的說道:“我要去睡覺,還不跟上。”說著,麵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
一路到寢宮,魔眾們都以好奇的目光注視著他們,雲紫絕豔的臉上,紅唇之畔,染著些許鮮血,為她平添了許多妖豔,讓性格直爽的魔眾們暗自興奮著。
曲殤不喜歡魔眾們對雲紫那種赤裸裸的目光,高大的身軀不自禁的擋住那些打量觀察雲紫的視線,跟著她一路進了寢殿。
寢殿中冰冷寂靜,一如雲紫此時的心情一樣,她邊走,邊解開衣衫,一件件衣服滑落,那具妖嬈美妙的身子漸漸露出的本來麵目。
“雲紫,你要幹什麼?”曲殤抓住她的胳膊,鳳目染上薄怒。
“睡覺啊,不脫衣服怎麼睡覺?還是說定力之強如曲殤,連這點誘惑都承受不住?嗯?”雲紫嬌笑一聲,用自己柔弱無骨的身子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然後咯咯咯大笑。
曲殤黑了臉,忍著怒氣,冷聲說道:“忍得。”
“那就好。”雲紫旁若無人的繼續脫衣服,修長的美腿露出來,身上如魔族少女一般,僅用極少的布料遮住三點,張開雙臂,如女王一般說道:“來吧,抱我睡覺。”
曲殤忍了又忍,將視線艱難的移開,閉上眼,將她打橫抱起,緩緩走到床榻邊,抬腿,上床,擁著她入睡。
有個熟悉而溫暖的胸膛可以依靠,雲紫的心裏平靜了許多,被血腥畫麵折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整個人放鬆,很快便進入了沉睡,這一覺,睡得極為美妙,讓她又夢到了從前與曲殤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夢中,曲殤深情的注視著她,溫柔的說道:“紫兒,給我生個孩子,屬於你我的孩子。”
他的唇涼涼的,帶著誘人的味道,落下來,那樣的醉人,雲紫閉上眼,嚶嚀一聲,用盡最大的力氣抱著他壯碩的身體。
雲紫睡著了,不知夢裏夢到了什麼,白皙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紅暈,胳膊不安分的勾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埋入他的懷中。
他聽到了她的喘息,那樣的美妙,那樣的動人,就如從前——,曲殤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敢去想。
對雲紫而言,在曲殤懷中睡著,帶著對過去的深深懷念,夢中都是甜蜜,對曲殤而言,這樣誘人的雲紫在懷中蹭來蹭去,蹭的一向心冷如冰的他也禁不住熱血沸騰,不能自已,可是,隻能忍著。
清晨,雲紫神清氣爽的醒來,看到曲殤眼底有些青色,一看便是夜裏沒有睡好的緣故,她笑了笑,對曲殤說道:“不是要留在我身邊勸我回歸正途嗎?那麼,為我更衣。”
“雲紫。”曲殤一夜未睡,身體又極度隱忍,早晨起來,便自帶著一股火氣。
“不想聽我指揮,那便回去吧,做你高高在上的上仙,有萬眾仰慕,有高貴的神女愛慕,不用聽我指揮,不用隱忍,何必呢,如此辛苦?”雲紫冷笑,唇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曲殤在心中歎息,沉默半晌,依然認命的拿過一件件衣服,駕輕就熟的為雲紫穿衣,貼身的衣物,手指勾動間,難免會碰觸她的肌膚,她的肌膚依然柔滑如故,可惜,他再也不能如從前一般流連忘返,她是他的徒弟,隻能是徒弟,仙有仙規,作為上仙,他不能率先打破秩序,從前種種,皆是失憶所為,那時的他隻當雲紫是他父母定下的妻子,對妻子做一切的事情,都是理所應當,但是,當妻子變成了徒弟,那一切便不能再繼續了,錯了的要糾正,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