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此時,顧海琴坐在辦公椅上,正對著陳汐,口中念著她的名字,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她。
這還是她第一次好好的觀察陳汐,就連三年前在龍天酒店,對於她也隻有那匆匆一瞥,現在再好好的看看她,發現她還真是個美女。
她雪白的皮膚和精致的五官,給人撲麵而來的溫暖柔軟的舒適感,就像秋季開著的桂花一樣香甜,純潔,在娛樂圈流連太久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她很意外,在這樣生存的殘酷中,她依然還保持著這種天真的樣子,難道是裝的?
“說吧,您找我來有什麼事?”顧海琴欲言又止盯著她的樣子,讓她毛骨悚然。
顧海琴,不,應該說所有顧家的人第一次見麵都是給人很有氣場,壓迫的感覺,就連陳汐第一次見顧宇豪那慈祥溫和的奶奶時,也有相同的感受,那種威嚴和傲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
“離開ES,離開A市。”她言簡意賅,表達了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她也堅決的回答了。
怎麼可能,暫不說父親還在A市醫院恢複中,就連自己,對這個城市也是有夢的,再平凡的人,也會有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她對這個城市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看著她一臉堅毅,好像下一秒就要站起來為自己辯駁的樣子,顧海琴不屑一顧的輕輕笑了笑,“好,我不逼你離開,重要的是你必須離開顧宇豪。”
“如果您是為這件事情,大可不必擔心,我並沒有跟他在一起。”她低垂下眼眉。
“你還真敢說。”顧海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孩未免也太有心計了,顧宇豪那個小子可是被她迷得團團轉呢,她現在跟他撇清關係,是在裝什麼蒜。
想起三年前顧宇豪被下藥之後那個頹廢的樣子,顧海琴就有些後怕,顧家唯一的繼承人,要是為了一個女人就此一蹶不振,傳了出去,該有多麼的丟人。
這件事情真的有些棘手啊….畢竟是自己的侄子纏著人家不放。
這時,顧海琴一雙狡黠的眸子一轉,瞥見了陳汐身上所穿的衣服,衣料雖是質地不錯,但卻是十分廉價的低端品牌,果然隻是個小演員。
“這樣吧,你可以開一些條件。” 她的言下之意是一些金錢物質上的要求。
“我不做交易,所以也不會跟您開條件。”陳汐毫不避諱的直視著顧海琴說出這句話,盡管對麵的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卻毫無畏懼之色。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孩,這點倒和顧宇豪過去的那些情人有些不同,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她終究隻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沒家世的女孩,怎麼能配的上出身尊貴的顧家長子。
貧窮是她顧海琴最看不起的事,這個女孩想必也跟那些下等人沒什麼不同,隻是現在嘴上逞強,隻要她稍稍利用金錢誘惑,她就會束手就擒。
就像那個人一樣,想到這裏,顧海琴加深了目光,一鼓作氣的從櫃子裏拿出私人支票本。
“如果您拿出來的那是支票本,您還是快請收好吧,我不會收下,您也別浪費筆墨了。”接受過顧宇豪的那張支票,陳汐當然一眼就看清了她手中拿的是什麼。
她皺了皺眉,感覺自己那已經僅存不多的尊嚴再次被踐踏,是不是有錢人,無論是現實還是小說中的,一定要用支票來砸別人啊?!
自己用身體跟顧宇豪換來父親手術費的那一張支票,是她人生中接到的第一張支票,也是她親自到銀行去兌換的,自那天起,她就暗暗記下,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收任何一張讓自己違背原則的支票。
聽見陳汐的話,顧海琴寫字的筆頓了頓,抬起眼看著她,嚴肅的開口,“小姑娘,你要知道,你跟宇豪是沒有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