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來好不容易穩定的關係又一次被摧殘。
上午十點石伯父又一次派那兩名彪形大漢把我給接了過去。這一次他們倆沒用狠招,隻是恭維地請。但是那種陣仗任誰也不敢反抗,我當然也不例外了。反正這次不是綁架,有過一次經驗,也就不在害怕了。
到達石家大宅時,石伯父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雖然對他仍有恐懼,但畢竟得去麵對。
這些日子來,石雲琪教了我很多,他常說:“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就算害怕也要裝做不害怕,首先在氣勢上就不能輸,那樣別人就會懼你三分。”
我禮貌地打招呼,當然是問好嘍!我能說什麼?也隻有“伯父,您好!”
石伯父命我坐到沙發上,我也隻有乖乖服從,既然他是長輩,又清楚我和雲琪的關係,照常理來說他不會對我做什麼越軌的事情,所以不必太擔心。有了此認知後,我也漸漸大膽起來。“伯父你找我來有事嗎?”
第一次主動與陌生人攀談,雖見過幾次麵,但石伯父還是被我劃分在陌生人的界限裏。
石伯父聽雲琪說過杜詩慧是一個不善言談的女生,他那時還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呢?還聽說她必須由人引導話題,可現在看來並非如雲琪所說。
石伯父還是一臉嚴肅地說:“請你離開我們家雲琪身邊吧!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你們倆並不合適,你也別擔心,我可以幫你找一家大學並送你出國。”
杜詩慧在心裏底笑,原來現實中也有這種電視情節,既然我認定了石雲琪是我今生的伴侶,又怎麼會輕易放手呢?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有錢,有錢固然是好,但這些我並不在乎。是因為他走進了我的生命裏。不是誰都能走進我的生命的,就如同我永遠走不進別人的世界和我父母的世界一樣。
我不會說為了他的前途,他的未來而放棄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不可能。既然我選擇了和他一起,我就不會輕言放棄,這就是我的原則。
我委婉地拒絕道:“對不起伯父,我做不到。”我在心裏想,如果你不是長輩,我會拿著你給的錢砸到你臉上。當然我不會那麼做,隻是說說而已。
石伯父為了兩人都好,才出此下策。如果杜詩慧她能務實點,那麼也許就不會犯下大錯。
他顧不得這是否會傷害到他(她)們倆,也還是決定試一試。再這樣下去,事情總會穿幫,年少時的糊塗,已經不能挽救,但至少要懂得‘亡羊補牢’才行。
石伯父聽到杜詩慧不接受時,有點心喜。至少她的人格沒因為生長在逆境中而扭曲,這樣的胸襟還是值得他自慰的。
杜詩慧看不懂,石伯父到底在想什麼?臉上又帶著輕微的笑。難道他聽錯自己說的話。杜詩慧決定再重說一遍,以示自己的決心。“對不起,我不接受您的好意。”
石伯父已經不太忍心再說下去,但還是繼續問:“你知道你拒絕我的提議,就等同於說你什麼也得不到。”
杜詩慧現在心裏隻有一展明燈,那就是拒絕。雖然我也知道成堆的錢有多誘惑人,可惜它與之相同並論的人(石雲琪)根本不值得一提,也許是石雲琪在我心裏的地位太過祟高。
當他與錢相比時,對他卻是一種汙辱。
我點頭:“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所以得不到對我來說沒什麼損失,有勞您費心了。”
石伯父早知道他的答案,所以在她還沒給答案時就已經想好怎樣應付“那如果是雲琪他什麼也得不到呢?你又會怎樣?”
我絲毫沒遲疑“他不需要有什麼,隻要我們能在一起,能組織成一個真正的家就好。”
石伯父早該知道我的答案,孤兒的願望永遠都那麼簡單,也早想過了,不是嗎?
隻是現在他必須要做的是棒打鴛鴦,因為那才是對的。
石伯父不準備再與我口舌相爭下去,看得出來再爭辯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他先喊停的話或許還能再扳回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