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五點鍾,我們這個時候去飯店是不是早了一點兒?”蕭天鳴看了看表,對陳白露說道。對於一個習慣於六點以後吃飯的人來說,不到五點就去吃飯確實早了一點兒。
“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去吃飯。隻是,如果我們晚一點去的話,我們就會等很久。因為‘香又來’的生意一向很好,而且從來不準預約。”陳白露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香又來”不是一種香,而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飯店。“香又來”,顧名思義就是如果你這回吃香了,下回還可以再來。隻要你不是來吃霸王餐,不是來找茬,這裏永遠歡迎你。
“看不出來,你吃飯這麼講究。”蕭天鳴笑著對陳白露說道。
“我吃飯一向不馬虎。”陳白露笑道,“不僅對飯店有講究,還對吃飯的人很講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讓我和他吃飯。如果要我和我討厭的人吃飯,哪怕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我也不會吃一口,哪怕一口也吃不下去。”
“所以,我應該感到榮幸才是?”蕭天鳴笑著反問道。
“本來就是!”陳白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對蕭天鳴說道,“我若是你,絕對會利用這個機會,再請我吃一頓。因為我是一個美女,而這樣的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有。”
“那我隻好破產,當乞丐了。”蕭天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攤著手對陳白露說道。
“破產?我似乎沒有你說得這麼能吃吧?”陳白露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隻要是女孩子,都不希望聽見別人說自己很能吃,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男生。
“不管你能不能吃,如果我請多了,遲早都會破產。”蕭天鳴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陳白露聽見蕭天鳴的話,轉怒為喜,對蕭天鳴說道:“不知道你打算請多久?一輩子?”
“一輩子實在太短了,怎麼會夠呢?”蕭天鳴輕輕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自己說起這樣的情話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沒看出來,你說起謊話來竟比電視上那些台詞還要好。”陳白露嘴上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心裏卻像喝了蜜一樣。試問,這個世上哪個女人不愛聽甜言蜜語呢?
蕭天鳴和陳白露說著,走進了街對麵的“香又來”。
“歡迎光臨!”年輕的服務員很快便走過來,走過來招呼蕭天鳴和陳白露。
良好的服務態度和幹淨的用餐場所總會讓人感到心情愉悅。隻有心情愉悅的顧客才會心甘情願地在這裏花錢。看起來,“香又來”的老板對於“上帝”了解得非常透徹。
“香又來”的生意非常好,好得幾乎不能用“好”來形容了。現在,距離標準的吃飯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但大堂裏麵的餐位已經被坐得差不多了。現在,蕭天鳴徹底呆住了。
“這裏麵有一半人並不是來吃飯的。”陳白露對蕭天鳴說道。
“飯店是吃飯的場所。但有一半人卻不是來吃飯的?既不是來吃飯,那為什麼要來這裏呢?”蕭天鳴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希望能從陳白露的嘴裏得到這些疑惑的答案。
“這些客人是來占座位的。”服務員對蕭天鳴解釋道,“替他們的老板占座位。”
隻要讀過大學,上過自習的人,都不會對占座位這件事陌生。蕭天鳴不解的是他們怎麼占座位。“你們好像是開飯店的,不是辦避難所吧?難道你們允許他們一直坐在這兒?”
“正因為我們是開飯店的,所以才沒法子趕客人。隻要他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都不能趕走他們。”服務員歎了一口氣,又對蕭天鳴笑道,“不過,他們的出手一般很大方。”
“看來,大方的人走在哪裏都比小氣的人受歡迎。”蕭天鳴哈哈大笑道。
“本來就是!”陳白露轉頭向服務員問道,“不知道還有空餘的座位沒有?”
“如果隻是你們兩位的話,可以坐靠窗的那張桌子。”服務員向蕭天鳴和陳白露推薦道。
雖然那張桌子位於角落,但卻是比較安靜的一張桌子。陳白露向服務員點了點頭。
“兩位請!”服務員踏著得體的碎步,引著蕭天鳴和陳白露走了過去。
“給她吧!這次,我隻負責請客和買單。”蕭天鳴笑著拒絕了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
“來一份酸菜魚,一份宮保雞丁,一份熗白菜,一份番茄炒蛋。我們暫時就要這些菜。另外,你再給我們拿半打啤酒。”陳白露沒有看菜單,隨口就對服務員說道。
“好的!兩位請稍等。”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了這張桌子。
“以前,我來過這裏,所以對這裏的菜比較熟悉。”陳白露對蕭天鳴說道。
“看得出來!你就點這些家常菜?”蕭天鳴向陳白露問道。
“你待會兒吃了就知道。基本上在所有的飯館都能吃得上這些家常菜,但卻隻有在‘香又來’才能吃得上這麼好吃的家常菜。家常菜雖然每個飯館都會做,但卻不一定都做得好。”陳白露對蕭天鳴說道,“如同萬福酒店的家常菜絕不會和漢家天下的家常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