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見蕭天鳴穿著不凡,胡雲清手上又握著一張銀行卡,便沒有再為難胡雲清母女倆,識趣地退了出去;胡雲清則拿著蕭天鳴給的銀行卡去一樓的財務室交錢去了。房間裏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胡父之外,就隻剩下蕭天鳴和胡母兩個人了,氣氛一下子倒安靜了下來。
按照胡雲清的年齡推算,胡母的年齡也就四十多歲,但看起來卻像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嫗。滿臉的皺紋似乎在訴說著生活的艱辛,縱橫的老淚仿佛在展示著命運的多舛。這應該是一個典型的具有我國特色的農村婦女的形象,與蕭天鳴在東方怡家鄉見過的中年婦女大致相同。
“哎!伯母,你這是幹什麼?”蕭天鳴眼見胡母要向自己跪下,急忙伸手拉住道。
胡母的眼裏泛著淚花,激動地說道:“小夥子,你就是我們胡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你給我們錢,那孩子他爸就……無論如何,你要受我三拜,不然我良心不安。”
“伯母,你言重了!”蕭天鳴拉著胡母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給你們的錢隻是借給你女兒,你女兒將來是要加倍還給我的。伯母,我們換句話說,就是我現在把錢借給你們就像是買饅頭一樣。我先給你們錢,讓你們拿去買做饅頭的麵粉;等將來你們做出饅頭了,再把賣饅頭的錢和饅頭給我。伯母,你不會因為有人拿了錢給你,買了你的饅頭就磕頭吧?”
“這個……”蕭天鳴的一片歪理倒把胡母說住了。不過,胡母終究是老實人,想了想覺得不對,又開口對蕭天鳴問道:“小夥子,我覺得不對啊!賣饅頭何時才能賣到十萬塊啊?”
“伯母,我剛才隻是舉個例子而已,並不是真的賣饅頭。”蕭天鳴耐心地對胡母解釋道。
胡母又問道:“小夥子,你不要騙我沒讀過書。十萬塊是多大的數目,我們家一個月才幾百塊錢,要還上那不等幾輩子去了啊!你就算把我們一家三口賣了,恐怕將來也沒錢還你。”
蕭天鳴聽到胡母的話,不禁笑道:“胡母,你可是小看你女兒的魅力了。別說十萬塊了,有人50萬一個月都願意出。說起來,我還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呢!”
“50萬?小夥子,你別蒙我了!哪個人腦袋摔壞了願意出50萬買我女兒。”胡母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我女兒我知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天就知道唱唱跳跳。要不是模樣長得俏一點,誰肯要她啊!將來嫁人的時候,有人能出5萬塊的彩禮,我和她爸就高興了。”
蕭天鳴聽到胡母的話,不禁好笑道:“伯母,你還真是不了解你的女兒。不說別的,光是你女兒給人打蚊子的技術都能一巴掌拍出十萬塊出來。你要不信,她回來,問她就知道了。”
“拍蚊子也能拍出十萬塊?”胡母越聽越糊塗,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天鳴。
“媽,你別聽他胡說。他這個人別的倒是沒什麼,就是喜歡胡說八道。”胡雲清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蕭天鳴和胡母的談話,“蕭大帥哥,你看你的臉上又有蚊子了!”
這回,蕭天鳴的反應倒是不慢,急忙躲到一邊去了。他可不想另一張臉上也被抹上胭脂。
胡雲清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似笑非笑地對著蕭大帥哥說道:“你不是說我一巴掌不僅能拍死蚊子,也能拍出十萬塊錢嗎?我想再試試,看能不能再拍出十萬塊錢來。”
“有些事可不能亂試。興許你這巴掌下去,連原來的十萬塊也拍沒了呢。”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在病房裏聊了一會兒,便準備起身告辭,胡雲清自告奮勇地要送蕭大帥哥下樓。
“我看不用了,你還是留在這裏陪伯母照顧伯父算了。”蕭天鳴拒絕道。
胡雲清瞪了蕭天鳴一眼,倒先走出了病房:“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這麼墨跡,要走快走!”
蕭大帥哥無奈,隻得在胡大美女的陪同下慢慢地走出醫院。
“那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同時抬頭說道。
“女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吧!”蕭天鳴對胡雲清笑了笑,難得學了一回紳士。
“蕭天鳴,謝謝你!這十萬塊錢是我爸的救命錢,我短期內是還不了你了。不過,你放心,我胡雲清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一定把錢還給你。”胡雲清正色道,“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給趙靜。我不希望她們知道我的事情。蕭天鳴,可以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