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你過年是回去過還是去逍遙宮過啊?”蕭天鳴一邊吃,一邊向東方怡問道。
不知不覺馬上就要到十一月了。十一月一過,就是十二月、一月。除夕一般都在一月末或二月初。雖然距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但很多家在遠方的人已經考慮今年的過年計劃了。蕭天鳴隨口這麼一問,也不會覺得太突兀。
“我很久沒有看見院長和孤兒院的兄弟姐妹了,我應該會回去過年。”東方怡放下刀叉對蕭天鳴說道,“要不,天鳴哥你這次也跟我一起回去吧?院裏的那些小孩兒都挺想念你和萱姐的。”
“小怡,你這不是害我嘛!”蕭天鳴將牛扒放進嘴裏,接著又說道,“我若再跟你走了,我媽過年看不到我的人,我以後回家可就難了。你說你是不是在害我?”
東方怡知道蕭天鳴是在開玩笑,也不會介意,微微笑道:“把幹爹幹媽叫上就是了。院長也很想見一見幹媽。”
蕭天鳴搖了搖頭對東方怡說道:“逍遙宮和綠水山莊還有一大堆事情,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走那麼久。這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反正,又不是今年過了就到世界末日了。”
東方怡見蕭天鳴這麼說,也隻能暫時作罷。雖然東方怡也想邀請蕭自在和南宮玉去她的家鄉,但也明白回家的路不好走,那裏的條件也差。一向養尊處優的南宮玉到了那裏還真不一定會習慣。
蕭天鳴和東方怡聊著聊著,忽然看見一對男女走了進來。男的長得還算帥氣,隻是精神有些萎靡,蕭天鳴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長期泡在酒色大缸裏麵的富二代;女的看不出來,因為她不僅穿了一個立領,臉上還帶了一個很大的蛤蟆鏡,幾乎把她大半張臉都遮住了,隻有額頭這部分是暴露在空氣中的。
“詩詩,我在二樓訂了包間。”樓梯口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不用了,坐大廳也是一樣的。”女人並沒有理會男人的話,自顧自地走到大廳裏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弄得那個男的很沒有麵子。
蕭天鳴見東方怡對那對男人有興趣,便出聲解釋道:“那個男的本想讓那個女的上二樓的包間,但那個女的沒給他麵子,直接坐在了大廳裏的桌子旁。看起來,那個男的應該是想泡那個女的,那個女的似乎不願意。至少,看起來是不樂意。當然,不排除那個女的在使用欲擒故縱的手法。畢竟,現在出來釣凱子的女人也是大有人在。”
東方怡聽到蕭天鳴的話,不禁笑著問道:“天鳴哥,你這麼有錢,不知道有沒有女人來釣你啊?”
“這個……好像沒有。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低調,別人沒看出我有錢吧。”蕭天鳴尷尬地笑了笑,總不能把小芷和白露這些主動向自己表白的女孩兒說成是釣凱子的女人吧?如果她們是這樣的女人,那自己不就成了錢多人傻的凱子了嗎?
東方怡看著蕭天鳴發窘的樣子輕輕地笑了笑,便把注意力又投向了那對奇怪的男女。
“看來,看熱鬧還真是女人的天性。不管長得醜還是漂亮,不管脾氣好還是不好。”蕭天鳴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那個女的坐下之後便把手提包放在腿上,然後將豎起的領子壓了下去,跟著把臉上的蛤蟆鏡也摘了下來。
“哇,想不到居然是連詩詩!”東方怡看見那個女人的麵目,一時激動忍不住地叫了出來。
偶然在餐廳裏看見一個自己喜歡的大明星,激動一下也屬正常。本來,這也沒有什麼。隻是,跟著連詩詩的那位羅公子就不爽了,趁機將連詩詩給她的怒氣轉到了東方怡的身上,朝東方怡罵道:“鄉巴佬,你鬼叫什麼,難道不知道西餐廳要保持安靜嗎?你想叫的時候可以去賓館慢慢叫。”
激動之後,東方怡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臉已經紅得像燈籠了。自己剛要向人家道歉,沒想到那個男人就罵了過來,而且罵得非常難聽。什麼是鄉巴佬?東方怡從小就生活在山裏,過慣了貧窮的生活,這不是正罵在她的痛處嗎?還有什麼叫去賓館慢慢叫?這分明就是指叫床。東方怡心地純潔聽不出來,一旁的蕭天鳴可是聽得出來。
蕭天鳴一聽這話就要上去教訓這個滿嘴都是糞的公子哥,不過卻被東方怡拉住了。東方怡倒是不擔心蕭天鳴會吃虧,隻是害怕蕭天鳴下手太重,把那個公子哥變成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另外,東方怡也認為這件事的起因在自己那聲情不自禁地尖叫。如果自己不是發熱叫那聲,那個公子哥也不會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