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天鳴那裏的燈火輝煌不同,連詩詩這裏顯得冷清了許多。偌大的客廳裏,就隻有她和她的經紀人徐麗。電視打開著,但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注意上麵演的是什麼。
“徐姐,我實在等不及了,我們去參加宴會吧!”連詩詩盤坐在沙發上,轉頭對徐麗說道,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毫不遮掩心裏的焦急之色。
“不行!”徐麗斬釘截鐵地製止了連詩詩這個想法,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樣做無疑是自找死路,將自己推向絕路。”
“為什麼啊?”連詩詩不明白眼前這個大姐為什麼會這麼說。照她看來,自己去一趟別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可以趁此機會拉近一下與蕭天鳴的距離。
徐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認真地向連詩詩解釋道:“既然蕭帥答應給你說和,那你在這裏等待結果就是了。如果你貿然出現在別墅,非但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讓羅僑佑覺得很沒麵子,讓他以為你這是仗著蕭帥的勢力在向他示威。即便羅僑佑準備賣一個麵子給蕭帥,你的突然出現也會讓他改變主意。你在娛樂圈混的日子也不少了,應該知道這些老板最重視的就是麵子問題。”
聽完徐麗的分析,連詩詩不禁沮喪地拉聳著腦袋。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徐麗見連詩詩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安慰道:“詩詩,你也別沮喪。羅僑佑好麵子,蕭帥也好麵子。既然蕭帥拍著胸口向你做了保證,我想他對你不會食言,會竭盡所能地把你從羅僑佑那裏挖過來的。”
“徐姐,我了解羅僑佑那個人。他就是一個嶽不群,平時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對所有人都很紳士,但真有什麼人犯到了他的手裏,他絕不會輕易放手。”連詩詩說著,不禁嫣然一笑,“我這幾天也想通了。既然他想雪藏我,那就雪藏我好了。反正,我每天拿著薪水,大不了當作帶薪休假好了。許多白領想我這樣,她們還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詩詩,你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徐麗欣慰地笑道,“你這幾年也忙壞了,趁這個機會休休假也好。”
蕭天鳴聽不到連詩詩和徐麗的對話,羅僑佑同樣也聽不到她們的對話。現在,羅僑佑正坐在舞池旁邊,一邊喝著酒,一邊與幾個老朋友談笑風生。
“李兄,王兄,小弟失陪一下。”羅僑佑看見自己的手下找來了,跟老朋友打了一聲招呼,慢慢地退到了外麵的院子裏。
蕭天鳴摟著郭玉的纖腰,視線卻一直在羅僑佑的身上,見他走了出去,不禁對郭玉說道:“你的目標走了。”
“走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郭玉淺淺一笑,不以為意地和蕭天鳴繼續跳舞。
羅僑佑走到院子裏,手下急忙湊過來向他報告道:“老板,情況有變,我們還是盡早撤退吧!”
羅僑佑眉頭緊鎖,搓著手想了一會兒,揮手朝對方說道:“你把車開過來吧!”
手下見羅僑佑同意自己的意見,急忙躬身應道:“是,老板!”
舞池中央,正在與蕭天鳴跳舞的郭玉接到命令,仰頭對蕭天鳴說道:“看樣子,我今晚是無法和你跳完這支舞了。有機會,我們接著再跳。”
“祝你好運!”蕭天鳴看著郭玉說道。
“謝謝!”郭玉微微一笑,抬起搭在蕭天鳴肩上的手,轉身朝外麵走去。
羅僑佑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一想到蕭天鳴現在還安然無恙,心裏就不平地一緊,不悅地說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個小子的實力。”
“他能坐上南宮家主的位子,自然會有幾下。不過,孫猴子終究逃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他逃過了今晚,不代表就能一直逃下去。”開車的司機接著羅僑佑的話說道,“老板,你放心!亨利少爺已經在著手對付他了。”
羅僑佑一想到亨利後麵那個恐怖的家族,忿忿不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隻是,他那絲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消失,就已經定在了他的臉上,變得越來越難看。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司機首先反應了過來,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羅僑佑坐的凱迪拉克被前麵的一輛軍用吉普和後麵的一輛越野車堵在了中間,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
“這些車子是蕭天鳴的?”羅僑佑沉著臉對前麵的問道。
“不是!”前麵的司機從後視鏡看去,向羅僑佑回答道,“老板,他們好像是警察。不過,看起來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