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不堪回首(1 / 2)

白美鳳對我怒目而視,同時也恢複了本來的聲音:“你看夠了沒有?!”

醉酒的好處在於可以讓人變個樣子,比如現在的我就變成了一個膽子大臉皮厚不知羞恥的人。在我看來,美人的怒視變成了眉目傳情,而她生氣的話語變成了黃鶯出穀一般的美妙聲音。

於是我說:“這麼美的容貌叫我怎麼看得夠?用一輩子都看不夠!”一邊說,一邊向她靠近。也許她從未被別人稱讚過容貌,也許是因為我說的話太直白露骨,我看到她的眼睛裏閃動著畏懼的神情。

“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我幫你。。。哇。。。”突然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般,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嘔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剛剛消退的酒力又卷土重來了!

吐酒還是其次,就在我彎著腰手捧肚子在那裏大吐特吐的時候。背部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緊跟著就覺得後背像火燒一樣的劇痛。我連忙轉身想看個究竟,啪啪啪。。。鞭子像雨點一樣沒頭沒腦的打在我身上。白美鳳一邊打我一邊怒罵:“胡說八道!滿嘴胡言!口無遮攔!傷天害理!不知羞恥!口中無德!始亂終棄!狼心狗肺!下流好色!欺軟怕硬!無恥之徒!。。。”這下可好,內急外患,叫我一時間無以應對。

打了一陣,見我抱著頭蹲在地上亂叫,白美鳳沒好氣的一腳把我踢翻,重重的把手中的馬鞭砸在我身上,罵了句:“大混蛋!”然後飄身揚長而去!

我原以為她還要再打上一陣,可是怕在地上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動靜。睜開眼睛一看,四下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慢慢站起身,脫下外衣一看,真是“觸目橫斜”啊!青一道紫一道,火辣辣鑽心的疼。我不住的嘟囔著:“這小丫頭,還真舍得下手!打一兩下也就罷了,居然把我打成這樣!罵人也要罵得恰當一些吧?說什麼始亂終棄?到底誰在胡說八道啊?”

撿起那條馬鞭緊握在手裏,然後對著遠方沒頭沒腦的大喊:“喂!。。。我會打回來的!”

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別喊了!人早就走遠了!”

回頭一看,魯信正從不遠處走過來。我上前指著自己的傷,對魯信咆哮:“你看看!這就是你那寶貝妹子的傑作!”

魯信輕輕搖頭道:“看見啦看見啦!你衝我喊什麼呀?又不是我把你打成這樣的!再說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打!”

向著自己人也沒有這麼向著的,聽魯信這麼一說,我就更火兒了:“我怎麼欠打啦?她憑什麼這麼打我呀?”

魯信擺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看著我,對我說道:“就衝你剛才吐酒!你說你小子啊?早不吐晚不吐,偏偏趕上說她相貌的時候吐!吐就吐吧,你還吐得興趣盎然!”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把我給逗樂了!我勉強忍著笑意說:“誰興致盎然啦?我當時也沒想到會吐酒,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再說那也不是我說不吐就不吐的啊!你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我剛喝了不少酒,怎麼不問青紅皂白說打就打呀?打就打吧,還罵我什麼始亂終棄!讓你這個做哥哥的說說,我多會兒始亂終棄了?我什麼時候始亂終棄了?”

魯信聽我大發牢騷,用手捏著那幾根山羊胡不出聲,直到我把話說完才說:“先讓我看看你的傷!”說完就要為我檢查。我一閃身說道:“沒什麼大不了!你先告訴我,你到這來幹什麼?”

魯信一進步抓到我的肩膀用力一掐,我立刻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沒有半點力氣。隨後,他架著我往住處走去。

一路上,魯信告訴我說剛才怕我不勝酒力,又是大傷初愈,過多飲酒對身體不利,所以就拿了解酒藥來找我。誰知走到半路就看到練武場有人說話,以為是外來的探子,於是湊到近處想看個明白,結果就把我和白美鳳的對話都給聽去看去了。

進了屋,魯信扶我坐在椅子上,然後脫了外衣,開始在傷處擦藥酒。濃烈的藥酒味兒還有擦在傷處時那股鑽心的刺痛,一時讓我咬牙切齒齜牙咧嘴。魯信好像是會錯了意,他對我說道:“兄弟不要見怪,鳳兒這般打你的確是下手重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代她向你陪個不是。”

我說不用。他又說:“說起我這個妹子來。。。。。。”

“那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我不服氣的接話道。

魯信知我還在氣頭上,也不追究,繼續說道:“我這個妹子雖然長得如花似玉,可是正所謂紅顏命薄呀!”歎了口氣又說:“我這妹子生來命苦,她白家要說起來也算是個富足人家,可偏偏又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家。自打鳳兒一出生,她父親就老大的不高興,還沒到滿月就趁鳳兒她娘不注意給抱出來,想扔到山澗裏溺死。不想還是被鳳兒的娘發現了,於是就追出來阻攔。鳳兒她爹一時惱怒,失手將鳳兒娘推下山澗,可鳳兒娘不會水,她爹就下水救人,結果人沒救上來,自己卻溺死在澗裏。我爹那時候聽鄉親說鳳兒娘哭著往山澗那邊跑了,就以為鳳兒她爹又打她了,現在要跑去尋短見,於是就帶人追過來。等到了山澗,看到鳳兒被放在地上,而周圍空無一人。我爹馬上猜到大人一定是掉到山澗裏了,所以馬上命人下水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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