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義結金蘭(1 / 2)

我對柳天開的話感到吃驚,事先連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如今卻說走就要走。雖然老早就預料到他們遲早會離開這裏,可是從來不曾想到會這麼快!於是我上前挽留道:“柳前輩!何必急著要走呢?多住幾天有又何妨?”

誰知柳天開用手一指我的鼻尖,硬生生地說道:“小子,你以為隻有我和雲兒走嗎?你小子也得跟著一起走!”

“啊?”這也太突然了吧?再說了,你們走又何必帶上我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你們同行來著?

雲丫頭一聽馬上興高采烈的歡呼:“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大師伯!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啊?我看事不宜遲,越早越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怎麼樣啊大師伯?”說罷還殷切的注視著柳天開。

柳天開倒也實在,連想都不想一下就斷然應允道:“嗯!事不宜遲,今天就走!快回去收拾東西,午飯之後就動身!”三句話兩句話就想把我帶走,這也太霸道了吧!我急道:“前輩!為什麼要帶我走啊?”

柳天開冷冷地說:“回去再談!”然後轉身就走。

這時,雲兒湊過來對我說:“喂!走吧!回去吃飽了肚子再說不遲!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老頭可是說的出就辦得到的家夥,你要是不和他走,那就有你好看的!”

我不服氣的說:“哼!怎麼著,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沒底,血鑒東涼山那一幕仿佛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記憶猶新,柳天開與西山老祖冷星暴對決更是永生難忘。心想要是不跟柳天開走,老頭兒脾氣一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垂頭喪氣的回到住處,洗了把臉,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其實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呢?我來這裏的時候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所以簡單的打了一個小包袱就算收拾完了。烏鴉寶刀和犀剛寶劍當然是隨身攜帶,百寶囊看來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所以塞到包袱裏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張芊和幾位婦女幫忙做的,很合身,所以經常穿在身上。忽然想起在這裏遭擾了這麼久,還不曾為這裏出過半分氣力呢,真是汗顏。

午飯前,我到錢恒的住處與他們夫婦話別,兩人似乎早有預料,所以並沒有別顯得很吃驚。後來他們把魯義也叫過來,大家一起聊天。老實說,分別的事情很讓人傷神,與師父分別的時候如此,與錢恒他們分別也是如此。很想做個拔腳就走的灑脫樣子,可是又說什麼都做不到。

為了給我以及柳天開和雲兒餞行,張芊親自下廚為我們做了一桌酒菜。魯義雖然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可為人最是實在,他從家裏拿出許多的寶貝,像什麼鹿茸、鹿皮、人參之類,都是他上山打獵時積攢下來的東西。本來我是說什麼也不肯收的,可是魯義臉紅脖子粗的要跟我急,我隻好每樣都拿一點,總算是對付過去。魯義對我這樣掏心窩的真摯感情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柳天開。

酒桌上,我向錢恒、張芊、魯義分別敬酒,大家都說了許多相互鼓勵,相互祝福的話,酒到深處,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於是我忽然開始感慨:“大哥,大嫂!二哥!百川初出茅廬,許多事情是不懂的。而且隨師學藝十幾載,不曾交得半個朋友。想不到啊!人這一生之中想不到的事情何止一件?在我剛剛下山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想到能這麼快就交到你們這幾個過命的朋友!”

錢恒舉杯說道:“是啊!人生無常啊!兄弟此番出行一定要多多珍重,別的就不說啦!來,一切都在這杯酒中,幹了這杯!”

我欣然端起酒杯,張芊、魯義也都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兄弟,幹杯!”轉而又對柳天開和雲兒說:“柳前輩!雲姑娘!百川今後還要仰仗二位多加照應!來,幹了這杯!”

柳天開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抬手幹了杯中酒。雲兒原本不會飲酒,好在張芊特意給她準備了果子酒,甜甜的,所以雲兒也爽快的幹了。

這頓午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大家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最後還是柳天開打破局麵要求立即動身,這才把酒席撤了。

聽說我們要走,許多的相鄰也來送行,包括那個長老會的執事周權。我勸眾人不要多送,可是大家執意要送,最後一大群人將我們送到寶泉寨的寨子門口,我這才轉身抱拳向大家告辭:“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大家就此打住,就送到這裏吧!”

這時,周權命人牽過三匹高頭大馬來:“百川啊!這是我們寶泉寨的一點心意,你就騎著它去闖蕩江湖吧!這些馬雖然稱不上什麼寶馬良駒,可至少也是百裏挑一的好貨色,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