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在自己宮殿待著,不知此時來找三哥有何見教?”宇文睿拿了聖旨正好過來,自然把眼前的情勢收入眼底,當下笑吟吟地道。
“睿兒來了也好,母後正要找你和曜兒呢!”皇後忍住一口氣,平下神色道。
“實在不好意思,母後,您該知道我和三哥這一兩天實在忙碌,恐怕無暇接見母後您了!”
“你,睿兒,不要忘了,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可是大逆不道的。”
“大逆不道,既然母後您說是,那就算是吧!”
“你,既然你和曜兒執意一意孤行,那本宮也不介意在此將所有事情說個明白,當著這些侍衛奴才的麵,你們說到底要將你們的父皇和皇兄怎樣?”
“父皇和皇兄不是好好的嗎?不知母後何出此言?”宇文睿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然後又接著道:“不過嘛,兒臣剛才的確去見過父皇,瞧!”他的目光向身後拿著黃絹的那內監瞟了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語自明。
“你對你的父皇和皇兄做了什麼?”皇後看了那黃絹一眼,心下已經明了了幾分,心下頓時堵得厲害。
“兒臣對父皇什麼都沒做,隻不過父皇感念自己年事已高,特將皇位傳給三皇兄而已。”
“不可能,怎麼會?”皇後絕對不相信,慶虞帝會輕而易舉地讓一個逆子繼承他的皇位
“哦,怎麼不可能,莫非母後認為隻有父皇不在這人世了,才會下這等的詔書。”宇文睿緊盯著皇後,特意加重了不在人世這四字。
“這……自然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果承認,不是暗示讓皇上早死嗎?
“既然如此,那母後不如明日上朝一起聽取早朝如何,三皇兄這幾日想必累壞了,實在不宜接見母後。”
“即使如此,那本宮明日定會前去泰華殿”皇後能母儀天下幾十年,這宮內的爭鬥並不比朝上的爭鬥遜色多少,她的城府與心計也絕非泛泛,今晚吵了許久,也不見老三出來說一句話,總不能站著等一夜吧,那麼她這個皇後的威儀還能留存幾分,就算老三有了傳位詔書,朝中大部分之人還是太子一黨,還有些是誓死效忠皇上的,如果群臣反對,老三這個皇帝夢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次日,泰華殿。
“眾位臣公,你們熟讀聖賢書,也該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聖上生死未明,你們竟要擁立這逆子為帝,還真是我朝的棟梁之才呀!”皇後原本以為今日朝堂上還有幾分勝算,不料眾大臣竟有過半讚成老三登基,這老三竟是如此了得,不知運籌了多久,竟可避開皇上的耳目。
“皇後所言甚是,雖有陛下的傳位詔書,但忠君體國,我們做人臣子的決不能辜負聖恩!你們這等行為,須知百年後史冊留名,隻落個遺臭萬年!爾等後人亦必為爾等所為千古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