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測試唐寅等三人中誰能抗住陣法的煞氣,沈飛特意將陣法打開,然後以演練焚天玄絕煞陣為由將三人喚到密室。
進入密室後,唐寅和堂溪重出現不同程度的暈眩惡心狀況,唯獨墨陽一切如常。沈飛將此症解釋為心中憂慮過多產生的陰氣與陣法的煞氣相吸引,造成身體和精神上的壓迫感。堂溪重和唐寅服用了沈飛相贈的清心丹後,不適之感頓時消失。
沈飛詳細講解了陣法的使用方法,又與三人在假想的情景下演練了一遍。待大家散去後,沈飛再次啟動陣法,用玄關扇打亂墨陽所鎮守的方位咒語,並將其方位的生門改為死門。
大戰當日,生死關頭,沈飛啟動陣法降服獨孤傲天,而墨陽也被吸進陣法。沈飛萬萬沒想到被困法陣中的窮奇救了墨陽。回首這一生,沈飛幡然醒悟,產生了強烈的將功贖罪的意念。還好上天給了他彌補的最後機會。
沈飛的屍體忽然燃燒成灰,殘魂浮在空中。
沈飛已死,堂溪曳也不想為難他的殘魂,便撿起玄關扇,將其收入懷中,準備離去。
“堂溪曳,我可以幫你!”沈飛的殘魂飄到堂溪曳的眼前。
“怎麼幫?能把你吃掉的心髒吐出來嗎?”堂溪曳嘲諷道。
江山難改本性難移,對於什麼這樣罪孽滔天的人,堂溪曳不抱任何希望。
“獨孤傲天現在一定在破壞你的靈根源泉,簡單來說就是你的生命之源!所以你們沒有選擇,隻能相信我!”沈飛語氣強硬,但每一個字都飽含了誠摯的情感。他說,“乾川珠、萬兮壺、修羅劍和玄關扇也止不住獨孤傲天,就連你打不過他!”
“想借我的手複仇嗎。”堂溪曳譏笑著離開。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是三界最後的機會了。”
沈飛看著堂溪曳遠去,也不阻止,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資格。說白了一個人若是犯下發錯,就要以十倍的代價彌補犯下的一個錯誤,更何況沈飛犯下的錯罄竹難書,他生生世世也無法洗清。
堂溪曳沒有停下來,她在權衡沈飛此時說得話的真實可靠記憶他的目的。
“獨孤傲天去找你的靈根了,不要讓他得逞。”沈飛朝著堂溪曳相反的方向飛去,他自言自語道,“盡量拖住他,我會回來終結這場戰爭。”
堂溪曳回頭,沈飛的殘魂已不知所蹤。
堂溪曳前思後想,認為沈飛的話並無不實之處。因為獨孤傲天終究是寄宿在常複身體裏的一縷殘魂。倘若常複意識複蘇,獨孤傲天就有被殺死的可能。而自己是唯一有可能殺死獨孤傲天的人。
潛伏在遠處的常澄泓見堂溪曳一直不發新信號,激動之下衝了出去,楚斯年氣憤地追趕在後麵。缺月和豆豆麵麵相覷,默默跟上。畢竟堂溪曳離開很長時間了,他們很想知道她的安危。
“我父親呢?”常澄泓茫然四顧,喃喃低語。
“小曳,這裏發生了什麼?”楚斯年冷靜地問道。
豆豆也問了一句獨孤傲天的行蹤。
麵對眾人的詢問,堂溪曳始終閉口不談。
缺月親昵地貼在堂溪曳的腿上,柔聲說道:“主人你沒事就好!”
“走吧!“堂溪曳展扇打開一道空間門,邁步進入白光之中。
缺月快步跟上堂溪曳,豆豆猶豫片刻也跳進空間門內。隻有楚斯年和常澄泓站在原地不動。
神誌稍顯混亂的常澄泓望著空間門,問道:“去哪裏?”
“找獨孤傲天!”空間門內傳出堂溪曳冰冷的聲音。
無邊無垠的荒地在堂溪曳出現的那一刻死灰複燃,草木叢林破土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重新占領這片貧瘠的荒地。
滿目的蒼翠中有一個枯朽的參天的古樹,枯葉凋零,枝蔓盡毀,樹幹千溝萬壑,徒留一根已經彎曲的主幹,像極了一個垂暮的老年人。
古樹發出微弱的紅光,堂溪曳凝眸一瞧,發現獨孤傲天站在紅光之中。這時候。堂溪曳一陣暈眩,趕緊駐足,她仿佛聽到了骨頭的咯吱聲,但這種暈眩感和奇怪聲音稍縱即逝。
缺月見堂溪曳麵色不正常,便搖身變回真身,背著堂溪曳前往古樹方向。
“獨孤傲天在那裏!”豆豆驚叫著。齜牙咧嘴地衝向獨孤傲天,嚷著要複仇。
常澄泓甩開楚斯年的手,奔向獨孤傲天,激動地叫著:“父親,我是您兒子呀!父親!”
楚斯年沒有法術,阻止不了常澄泓,便向堂溪曳求助。一回頭,才發現堂溪曳坐在缺月的背上。
“小曳,求你救救澄泓。”
堂溪曳靜默片刻,跳到地上,淡淡地說道:“你就在這裏等著,不要過去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