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歎了口氣,宇軒徑直出了辦公室就直接撥通顧南川的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該死的,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我每天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忙嗎?竟然這麼放心把公司交給我。”宇軒嘴裏嘀嘀咕咕的埋怨著。
原本想著每天在家陪著沐澄澄一直到孩子出生,現在又鬧出這檔子事情來,沐澄澄自然是希望宇軒來公司幫忙。
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徑直去了地下停車場。
自然不是所有酒吧都是專門在晚上開門,宇軒這才剛跨步進去,空氣中就彌漫著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在這裏一擲千金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顧總在三樓,昨晚就沒有回去,現在不知道還清醒著呢?”酒吧負責人自然是認識宇軒,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這間酒吧也可以說是顧南川在顧氏集團之外的副業,隻是一直交給其他人來打理。
這幾天顧南川的頹廢狀態,若是換一家酒吧,隻怕消息馬上就傳進了顧老爺子的耳朵裏,遲早是過來興師問罪了。
隻不過這一次興師問罪的就應該是宇軒本人了。
將車鑰匙隨便丟給一旁的服務生去停車,宇軒這才徑直朝著三樓走去。這大白天的,酒吧的走廊裏還是昏暗的燈光。
推開有些沉重的木門,空氣中一股子強烈的酒味撲麵而來。這才剛跨步走進去,就瞧見地上的空酒瓶隨意的倒在地上,如同和垃圾堆似得。
顧南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喝累了,順勢躺在地上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宇軒眼神中盡是厭惡的踢了踢地上已經被酒精麻醉的不省人事的顧南川,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顧南川,給我醒醒。”
要知道顧南川平日裏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冷漠個性,誰能夠想到因為一個女人就如此的一蹶不振。索性這樣的狀態沒有被媒體記者捕捉到,不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腳尖踢了兩下沒有任何的動靜,宇軒一時間有些恨鐵不成鋼,直接端起桌上的冷水潑在顧南川的臉上。
睡夢中一瞬間的驚醒讓顧南川騰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手不停的在臉上揮舞著,看清楚來人之後,顧南川才微微皺眉,“你幹什麼!”
“你問我?我倒是要好好的問問你準備幹什麼。還是你準備讓我去老宅親自請老爺子過來看看你這幅德行?”宇軒言語中盡是不耐煩。
他特地拿老爺子出來做要挾,就是為了讓顧南川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隨著沐澄澄的肚子一天一天沉重起來,宇軒不可能再將時間放在管理公司這方麵,畢竟他也要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才行。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顧南川才稍微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隻微微歎了口氣。
他又何嚐希望自己如此,一想到風若曦現在已經離開自己,顧南川就心如刀割,隻得用酒精一點一點的麻痹自己,企圖在睡夢中和風若曦重逢。
可酒醒了,心裏還是一樣的痛苦,緊緊的揪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實在是看不過去,宇軒直接強製性的將顧南川拉出酒吧,死死的拽著對方的衣領,“顧南川,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
沒等對方回答,宇軒就已經驅車離開。
縱使他知道顧南川對於風若曦的感情,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不能夠如此狀態。
酒吧的昏暗燈光和外麵強烈的陽光形成鮮明的對比,照射的顧南川有些刺眼。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思考風若曦離開的原因。也許打從一開始,風若曦就篤定自己是殺害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對方有心要躲著自己,不論是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沒有辦法把她帶來自己身邊。
也許時間才是證明感情的最好辦法。風若曦一定也不希望自己還是如此萎靡不振的狀態。
一連幾天的頹廢狀態,顧南川終於是重新振作起來,生活還是要繼續才行。
同往常工作日相同,顧南川已經恢複精氣神,儼然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跨步走進辦公室。
如此的狀態讓辦公室裏的員工紛紛感歎之前那個工作狂似的總裁又回來了,隻不過風若曦的助理位置依舊是空缺在那裏,誰也沒有提起過。
等到顧南川重新反應過來,才接到淩淵已經從醫院離職的消息,至於去了什麼地方,無人得知。
意識到這點,顧南川才驚覺自己從頭至尾被蒙在鼓裏,淩淵不知道將風若曦帶去了什麼地方。
“叮。”
郵件提示音應聲響起。
實際上早在三天前,顧南川就已經找到圈子裏最好的私家偵探來幫忙調查風若曦現在的狀況,今天才收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