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若雪到底想起了些什麼,趙寒舟急切想要了解。
“若雪,你想起什麼了?”他急衝衝開口。
江若雪對上他的視線,搖搖頭,“沒想起什麼。”
話畢又抬眸在身旁掃了一圈,看到沈逸和瓦爾的臉上都莫名地現出幾分喜色,好像聽到了什麼好消息,她感覺有點莫名。
“那剛剛給沈逸送汽水的事情,你不是想起來了嗎?!”趙寒舟追問。
“那個,那個隻是忽然閃現的景象,像幻覺。”
“那不是幻覺,是真的。”趙寒舟聲音滿是焦灼期盼。
“真的?”江若雪一臉迷茫。
瓦爾似安撫狀伸手拍拍趙寒舟的肩頭,示意他不要太著急,讓他來。
關心則亂,在疼愛患者的患者家屬身上最常上演,他做醫生以來,見過太多,早早養成了一套溫婉應對的方法。
其中,第一步就是想讓家屬冷靜下來。
這樣後麵的事情才能更好地展開。
他遞給趙寒舟一個放心,交給我的眼神,隨即往前一步,直直走到若雪的跟前。
“若雪,你剛剛說,見到了腦海閃過的景象,那這些景象平時會出現嗎?”瓦爾似溫柔的兄長對著自己的心愛的妹妹一般,輕柔地問著。
“這些景象,總是忽然就閃現,有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消失了,它,以前,好像沒有出現過。”江若雪頓了一下,想起早上由在客廳見到趙寒舟的時,也出現了閃現的景象,便直接補充著,“早上出現了了一下下。”
“早上出現了?!”趙寒舟驚訝脫口。
“早上就出現了?”瓦爾複問著,顯然也為這個答案感覺震驚。
早上的時候,江若雪還在趙家的大宅裏麵。大清早,他初到趙家大宅時,她還沒有起來,後來見到她的時候,她雖然已起床一會,但是顯然時間不長,連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後來他還坐在江若雪的對麵和她同桌共進早餐。
整個早上下來,他並沒有見到她有何異狀,也沒有聽到趙寒舟反饋她有何特別或者奇怪的舉動。
眼下她卻說,早上的時候她的腦袋就開始有回憶閃現。難道說,她的記憶在隨著她身體的恢複也在逐漸的恢複,並且,並不需要特別的外力刺激?瓦爾心底隱隱有了些結論。
對於趙寒舟和瓦爾的疑問,江若雪點點頭。早上在客廳見到逆著晨光挺身站立的沈逸時,她的眼前閃現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景象裏麵她放佛也曾看到逆光而立的沈逸,身影同樣的頎長挺拔,他看見自己,揚起嘴角露出光亮一般的燦爛笑顏,並開口道,“早啊,若雪。”她見狀,也回應道,“早啊,沈學長。”
閃現的景象消失後,她再看到麵前同樣對著自己燦爛笑開的沈逸,竟然下意識地學著景象裏麵的自己,衝著沈逸笑著說,“早啊,沈學長。”
閃現的景象出現之前,她的記憶裏麵,從來不曾稱呼過沈逸沈學長,她一直親昵喊他沈哥哥,看著他就感覺看到自己的親哥哥一般親切。她也奇怪閃現的景象是為什麼,但是身體並沒有感覺不適,她便沒有特別去在意了。
“閃現的景象裏麵,你見到了什麼?”對於江若雪想起了什麼,趙寒舟很是在意,說話著急出口的同時,俊朗不凡的臉也掛滿了迫切。
江若雪若能完好恢複記憶,將側麵代表她腦袋裏麵淤積的血塊很可能已經散去,這樣可能威脅到她身體狀況的危險因素就排除,他就不用整天在為此而煩心。
如此一來,眼下這種重回就舊地尋找記憶的無聊事情也不用再繼續,他可以立即領著江若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