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聽到的不是這樣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他好奇的是,江若雪想起的和沈逸的一些校園故事。可是,江若雪好像忽然變聰明了,避開著話題。
他端起麵前的紅茶喝了一口,“這樣說吧,你記起了關於沈逸的什麼事情。”
話一出口,他明顯感覺趙寒舟投射過來一記寒光。
如果目光和視線有殺傷力,他估計會被戳出好大一個洞,就在精致妖冶的光潔臉上。
不過很可惜,目光和視線都沒有殺傷力,他學著趙寒舟剛剛對待他的樣子,視若無睹。
江若雪被問得又是,頓了頓。
她顯然不太樂意回複這個問題,凝著一抹攜帶濃濃請求照拂的神色轉臉對上趙寒舟。
她在無聲地嚷著男子幫她,她不想回複瓦爾醫生的問題。
趙寒舟也不想聽她談起和沈逸的過往,他對立在沙發旁邊的官家張叔使了個眼色,待人恭敬地低首俯身過來,他開口說,“還有多久可以晚飯?”
官家張叔如風和熙的臉上,蕩漾一抹經年不淡的淺淺笑意,回複道,“回少爺,現在過去餐桌就坐就開了。”
“好,開飯吧。”趙寒舟幹脆利落。
江若雪見狀,連忙自沙發上站起,率先朝著飯廳走了出去,“好,我們去吃飯,若雪餓了。”
“哎,若雪,你還沒回答我呢。”瓦爾連連叫住她。
江若雪繞開了沙發走出去,回過頭來對瓦爾露出狡黠一笑,“瓦爾醫生,先吃飯吧,你不是說很喜歡我們家廚師做的菜嗎?來晚了,菜可會被我占光了。”
見著江若雪走開,江瓊也調下沙發,撒開小短腿跟上去,手上握著的小甜餅不忘一口塞進了嘴巴。
走了幾步後,她似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一般,止住腳步駐足,轉過身回過頭來,朝著還秉著茶杯喝茶的江憶寒喊道,“哥哥,吃飯了。快點過來。”
“好,我就過去。”江憶寒一副小紳士的模樣,淺淺搭話,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最後才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波瀾不驚向著江瓊站立的地方走過去。
瓦爾見著兩小孩跟在母親的後麵先後離開,知道江若雪是腳下揩油地趁機溜走,顯然一副對於自己的追問不想回答的態度,遂而轉過身去對上旁邊的沈逸,“你說她想起了啥,為何就是不想說呢,在學校的時候問起來也是這樣躲躲閃閃的,現在問起來也是一溜煙地要走掉。你們在那樹下不是談了挺久的麼,談起了些什麼,怎麼她就這麼避諱?難道是些不開心的回憶?”
沈逸也略略有些疑惑,但是溫文舒朗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他淡淡開口,“說起的都是一些小事情,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倒是有個明顯的狀況,她記起的都是些在校園內發生的事情,與校園內沒有關聯的,她好像沒有想起來,問到了也回答不上。還有些,也是校園裏麵發生的,但是就算重新到了事發的場景,她也沒有特別想起。”
“你指的是小禮堂?”瓦爾不由脫口,問完又覺問得有些倉促,想起在校園小禮堂時,江若雪不僅沒有想起什麼記憶的跡象,還對那個簡陋陳舊的沉悶小房間避之不及,站在門邊看了幾眼就嚷嚷著要走。彼時,他可是分明捕捉到對於江若雪的舉動,沈逸難免的一番失落和黯然神色。
沈逸被問得噎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有一下下的不自然,但是轉瞬即逝。他衝著瓦爾點點頭,算是肯定了瓦爾的疑問,“小禮堂隻是其中一樁,還有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