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豔的喜袍,為水憶欣本就絕色的容貌更添嫵媚。以前自己曾幻想過穿上潔白的婚紗,與他步入婚禮的殿堂,共同傳遞愛的美麗。可是,夢想還未成真,便被自己深愛的人一手摧毀。如今在這古代,同樣意義的衣服對於她來說已經毫無感覺。

小艾一直跟在水憶欣花轎旁,一路上眉頭都是緊鎖著的,心中一想到小姐要嫁給那個殘暴的王爺,心裏總會為小姐擔心起來。小姐本就不會說話,這嫁過去,可是要受多少苦啊!想想就心痛。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震耳欲聾,隨著轎子一停,水憶欣睜開雙眼,方才因為被轎子搖來搖去,所以抵不住睡意才在轎子中小憩了一會兒。

掀開轎簾,自己的手突被一雙大手握住,心裏一緊,誰?欲想掙脫,無奈那隻手力氣太大,怎麼都掙脫不開。

白魅軒握著手心裏的那雙柔荑,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是要掙脫嗎?手故意加大力道。痛的水憶欣驚呼不出,隻得咬著唇瓣,皺著柳眉。

無奈之下,隻得跟著那雙手的牽引,一步步前行。所有賓客道賀聲,鞭炮聲,還有一些其他的雜音,全部盡數鑽進水憶欣的耳朵裏,隻覺得聽著這些雜音,心生厭煩,盼望著這些聲音快點消失。

自己的動作機械的配合著主婚人的指令。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水憶欣在蓋頭下舒了一口氣,總算完了。

終於遠離那些聲音,此時水憶欣蒙著蓋頭,安靜的坐在床沿邊等待著。

夜,涼如水,燭火閃耀著。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卻遲遲不見那個所謂的王爺出現。水憶欣隻覺得等的上眼皮與下眼皮直打架。頭上那重重的發釵壓的她脖子好酸。真想把它取下來。雖是這樣想的,但,手也的確這樣做了。

隻是,就在水憶欣抬起手準備掀開自己的蓋頭時,一嘲笑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嗬,王妃是等不及了嗎?”

隨著這聲音的突然介入,抬起的手一頓,隨即放了下來。

隻覺眼前一亮,頭頂的紅蓋頭飛落在地,一雙清冷的眸子抬起打量著眼前同樣是一身紅的男子。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明顯的嘲笑與藐視。深邃而幽深的眸子,此刻卻絲毫不摻雜一點感情。足可用冷來形容!

他就是小艾口中那殘暴的王爺?

長得的確是個美男,不過,不知道美男殘暴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水憶欣一雙明亮的眼睛沒有任何驚豔的神色。

白魅軒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個女子敢如此直視他?而且對於他的容貌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樣驚豔。那雙大眼,散發出來的,隻有警惕跟冷淡。

她,當真是水府的大小姐水千柔?

輕佻劍眉,邪魅的拾起她胸前的那一抹碎發放在鼻尖輕嗅。聲音卻冷到刺骨:“你不是水千柔!”水千柔,他略有而聞,是一個有胸無腦的俗女人。而眼前這個,他敢肯定,絕對不是!

水憶欣並沒有因為白魅軒的一句話而震動,隻是快速的移動了身影,遠離了床邊,站在不遠冷冷的看著他。從心碎那一刻開始,她就打心底排斥男性物體。決不允許任何男子離自己那麼近!

白魅軒許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快的身手,手上空空如也,徒留淡淡發絲清香還縈繞在鼻尖。她會武功?

勾唇,但,眼睛裏寒光讓人看見就忍不住咽口水。可是,對於她水憶欣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說!你是誰?!”像離弦之箭般的速度,水憶欣隻覺額前的劉海一飄,脖子立馬被鉗住,雙手下意識的抓住那隻手,雙眼圓瞪。

“不說嗎?本王可不介意在大婚之日見見血。”

迎上他的目光,水憶欣毫不畏懼。衝他張了張嘴吧。再搖了搖頭,示意她根本就不會說話。試問一個啞巴,怎麼去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