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各種不一的眼神關注中,張嘉聯隻是輕輕的端起了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上去似乎跟這個環境一點兒也不協調。
這讓萬山越發的囂張了起來,嘖嘖怪笑了起來:“我張副局長?你怎麼不話了?是心虛了,還是害怕有什麼醜聞被曝光出來啊?”
“萬山!”穆厚仲這個時候也不好就這麼的坐視不管了,拍了拍桌子,嗬斥了起來,這萬山要是再這麼胡亂下去的話,那對市局、對組織都是極大的損害,要不進行嗬斥的話,那就是大節上的問題了。
張嘉聯淡淡的擺了擺手,微笑著阻止了穆厚仲的進一步言辭,他知道自己裝1也已經裝得夠了,再繼續下去的話,那就未免過了,他可也不願意裝1裝成傻1。
眾人頓時振奮起精神起來,就知道張嘉聯不會這麼的軟弱,人人都想要見識一下他是如何來麵對著幾乎近似於瘋狗一般的攻擊的。人人都對此表示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張嘉聯看向了萬山,嚴肅的道:“以前我都以為古人話不會誆騙我們後人。隻到今,我才知道,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
大家都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嘉聯,畢竟,除了他的表情嚴肅來了點,聲音富有了穿透力了點,可是這話語所帶來的寓意究竟是什麼?他這麼話想要表達個什麼?
張嘉聯當然不會讓人們多加等待,依舊以著嚴肅的表情,穿透力的聲音,宛如大學教授一般開始解釋了起來:“古人:‘聖人的眼裏,隻有聖人,人的眼中就永遠都是人’,原本我還覺得有些偏頗,不過,現在根據萬山同誌你的表現來看的話,我覺得這句話還是很對的。”
“你放……”萬山抄起桌子前麵的茶杯便就往張嘉聯扔了過去。
不過,茶杯還沒出手,已經被張嘉聯一個杯蓋給砸到了嘴巴裏,將滿口的穢語也給砸進了肚子裏。
這下,張嘉聯不再表現得淡淡的了,直接站起身來,拍了拍桌子,以著一層強似一層的語調疊lang似的嗬斥了起來:“作為一名警務人員,一名公安局政委,居然沒有絲毫的責任意識與紀律意識,你難道以為你幹過那樣的醜事,那別人也會這樣不曾?你難道以為你沽名釣譽習慣了,那別人也會這樣不曾?你難道以為你出口成髒想扔茶杯就扔茶杯,那別人就不會這樣不曾?”
眾人驚呆了,所震驚的不單單是張嘉聯這一層強似一層的反問句與最後一句的轉折,也不僅僅是他超強的肺活量與慷慨激昂的架勢,還有他那出手就出手的果決,還有那極為準確的拋擲能力。
就這麼一個茶杯蓋,隔著這麼遠,居然就直接砸進了萬山的嘴裏去了,這簡直是不親眼見就敢相信的啊。其實,即便是他們剛才都親眼目睹了,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萬山的牙齒都被砸得鬆動了,吐了一口,滿是鮮血。顯得麵目格外的猙獰恐怖,他卷起了袖子,搖搖晃晃的便就向張嘉聯衝了過去,口中罵罵咧咧了起來,眾人見狀,連忙將他給攔住了起來,這也讓萬山越發的亢奮了。
張嘉聯看著這一幕,從身後掏出了一本卷宗狠狠的扔在了會議桌上:“讓你死也死個明白,這些你幹過的醜事,你以為收買好了,打點好了,就行了麼?需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擲地有聲的嗬斥比什麼都具有殺傷力,頓時,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起來,個別人的眉頭一皺,顯然對萬山的發跡還是有所了解的。其餘的眾人都是一副極為好奇的樣子,全都看著這卷宗,但是卻沒有敢第一個上前打開的。
張嘉聯見沒有人敢打開,便就自己打了開來,數著上麵的案例一個一個的質問著萬山,一開始萬山還強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越是到了後麵,便就越是無力,越是到了後麵,臉色就越是蒼白,顯然,大家明白,張嘉聯所的這麼多案例隻怕過半都是真的了。而且,張嘉聯所的都有板有眼,雖然還沒有拿出人證物證,但是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讓人知道他隨時都可以拿得出來。
穆厚仲作為政法委書記,頓時做出了表態:“扶萬山同誌去休息室休息吧,也正好醒醒酒。”
會議室的眾人心中無不咯噔了一聲,頓時駭然起來,大家都明確,穆厚仲這麼一個表態是什麼意思,而萬山雖然也酒醉了,但是剛才被張嘉聯砸了一下,又被這麼的揭穿了老底,頓時渾身發了一身冷汗,這酒意也頓時便就去了一大半,他也知道,如果再不發話的話,那他自己可就要在劫難逃了,於是,萬山甩開了前來攙扶他的人,指向了張嘉聯道:“你隨意的在港資酒店開槍射殺他人,就算不是故意殺人罪,那你嚴重的違反了配槍與開槍製度。你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