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叼著據是從古巴本土運來的高檔雪茄,大口大口的抽著,辛辣的煙霧飄蕩在山神廟中,仿佛在給久未有祭祀的山神點燃香火一樣,雖然號稱是古巴來的高級貨,可抽在嘴裏,怎麼的都不是滋味,除了比較粗大,咬在嘴裏,看上去比較牛(逼)之外,鬥破並沒有覺得這古巴雪茄有多好。
當然,鬥破這樣逆的名字,並不是他的真名,隻是個諢名而已,他的原名其實本叫做蕭寒的,可他對自己的本名並沒有多大的感情,倒是萬分的珍惜,甚至不惜不準別人再叫他原來的真名,而自己也從來不提自己真名,久而久之,人們都忘卻了他的真名蕭寒,隻喚他為鬥破了。
雖然這諢名比較霸氣,但實際上,與踢破有著出色的腳下功夫不同的是,鬥破他的武力其實並不擅長,好聽的話,那就是比較一般,難聽的話,那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並且能夠長期與有著腳下絕活的踢破並稱滬上雙。因為,他所擅長的是腦子,他所驕傲的也是這點,至於武力,嗬嗬,在現在這個鋼鐵年代,還用得著那需要大量付出才能有所收獲的蠻力嘛?
是的,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有了槍,那還怕個什麼蠻力不蠻力,什麼快與不快的,你再快的步伐,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再蠻力的漢子,也強不過子彈的穿透力的。
鬥破掏出了懷中的手槍,上好了子彈,在手上掂量了兩下,嘲弄的一笑,想起了剛才在水樓的那個保鏢,反應敏捷,風險意識極強,而且一看就知道很有身手,經過很多年的苦練,在門打開的刹那間便就反應了過來,還將陳二狗一腳踢了個狗吃屎,可那又怎樣,最終還不是倒在了自己的子彈之下,這年頭,你再牛逼,也牛逼不過科技,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嘛!
不屑的看了看李嘉持一眼,見這個金融大亨兀自一片鎮靜的樣子,鬥破哼了一聲,咬著那所謂的古巴原裝雪茄,繼續感覺良好著,真話,如果不是這雪茄足夠粗大,足夠能夠彰顯出派頭來的話,那鬥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叼著他的,他現在是老大,要注意身份與形象。
李嘉持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用麻繩捆了起來,幸虧這年頭東瀛動作片還不夠流行,繩藝的技術也沒有能夠深入人心,要不然,李嘉持隻怕會更為的憋屈與難受。
他靠坐在漆色剝離的柱子上,鎮靜的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作為一名紅色家族的子弟,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危險,也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屈辱,但那又怎樣,他有著他的驕傲,也有著他的堅持,越是處於這樣的困境,便就越是要堅強與鎮定。
這個山神廟很是破舊,就連最起碼的遮蔽風雨的功效都要大打折扣,但是,在裏麵的人,可以很好的扼守住上山的道路,能夠確保廟內的人掌握先手,把握先機。這對營救工作極為不利,而且,這三個窮凶極惡的劫匪每個人的手中都有武器,那叼著雪茄,很給人沐猴而冠感覺的匪首是一把五四手槍,看那樣子,應該保養得不是很好,威力雖大,但準頭未必就好,真心的祝願他走火、炸膛才好。
站在門邊,守著門口的那個光頭,似乎是叫做什麼二虎的,人如其名,不但二,而且虎,人二並不致命,人虎也不算什麼大毛病,但是這兩者結合起來,彙聚到了同一個人的身上,那就絕對別有一番滋味了。沒有親身接觸的人,是很難有那種準確的體驗的。他的手上是把長家夥,不過威力應該一般,是把獵槍,但近距離要是射中要害的話,那也絕對是一槍一個倒,不容覷。
而那個叫做什麼陳二狗的現在正很膩味的,宛如一頭貪婪的豺狼一樣在邊上那個姑娘的身邊轉悠,目光不斷的在姑娘的身體上遊蕩,好像下一秒鍾就要撲上去撕開衣服,大肆搜掠一番一樣,這個姑娘長得蠻有味道的,而且也很有正義剛,是聽聞了李嘉持總統套房裏發生打鬥時,從隔壁的房間裏出來查看準備去報警的,沒有想到就這麼的也被抓了過來,實在是無妄之災啊。
李嘉持同情的看向了那姑娘,柔聲的勸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完之後,便就高聲的衝著陳二狗嗬斥道:“在個姑娘麵前轉來轉去,有什麼能耐,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不要做這個齷齪的事情。”
陳二狗聞言,“吆喝”了一聲,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伸出粗糙的大手對著李嘉持,便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不過,李嘉持可也不是等閑之輩,雖然被五花大綁著,但也很迅捷的歪頭躲過。
見李嘉持這樣的公子哥兒居然還這麼敏捷的躲過了自己的巴掌,陳二狗更為的惱怒了起來,抬起腳就向李嘉持狠狠的踹了過去:“我叫你躲,我叫你躲,還公子脾氣了啊,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想英雄救美了啊?真尼瑪蠢豬,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呃,這個,那個,怎麼來著,哥,什麼魚,什麼刀的。”陳二狗踹了李嘉持幾腳之後,覺得很不過癮,便就打算在語言上摧毀這樣的公子哥,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那話語怎麼,便就向素有智者之稱的鬥破詢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