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雲天都宿夜難安(1 / 2)

日日練武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五日,直至第六日的清晨,綰流才邁進了那徐徐開啟的城門。

路上加緊了步伐,順便找機會訓練自己的武藝,這一路上的時間,也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流逝掉了。想要會意,卻似乎找不到什麼值得會意的東西。

為了能更快抵達自己所想的目的地,綰流在半路上的時候與別人並租了馬車,雖說不是什麼快馬加鞭,但也遠比腳程來的快多了。

大約半月後,綰流出了國門,踏上了國門外第一個城市的土地——上雲天都。

這上雲天都的門也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好入,沒有令牌和腰牌的人一律要登記,男的還要搜身,女的會被帶到私密處問幾個問題,看看你的反應是否自如——太遲鈍不行,太靈敏的也不行,這些較為“突出”的人都會受到上雲天都的人的“半監視”,方才允許進城。

話說綰流進城也不易,被人抓著問了祖宗三代的名字,糊裏糊塗地報了雲裳的名字,然後便稱自己是孤兒,接著又被問了一些關於自己經濟、生活、親戚、來這的目的等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最終好不容易放行了,還把她當怪物看了兩眼。

至於麼,她不就是戴了個麵紗麼。綰流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但也隻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入了城。

上雲天都的繁華確實超乎了她的想象。街上人流如潮,道路的兩旁商販們的吆喝聲不絕於耳,代表著城鎮的繁榮程度的標誌——酒家,放眼望去坐滿了整整幾條街,而眾國之中最豪華大氣的酒家——上雲酒家也在這座城中。

這裏似乎看不到一個乞丐,那些人們即使不是衣冠楚楚的商人大豪,也是身著布衣的小老百姓。這裏的管製與他處不同,即使隻是一家賭坊,在查清你家所剩餘額是否夠你家人生活之前是不會讓你踏進去一步的,因為在城主頒布的律法裏,私自放任借高利貸來賭場賭錢的賭徒進賭場是要打板子的。

在進城之前,綰流早已把當日在野林中采集到的紅雪草的汁液在塗在自己的右臉頰上。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有借口把自己戴麵紗的原因說的那麼逼真——生性醜陋,不敢嚇人。能光明正大地戴著麵紗在街上行走的人自是有什麼允許的隱情的,所以也沒有人向綰流投來好奇和詫異的目光,這令她感到十分舒服。

鬱悶的是,這裏的消費實在是太高了,最普通的小客棧的下等房都頂其他地方的上等房一半以上的銅錢了,這讓綰流十分心痛。她哪有那麼多錢供她使用在這種地方啊。正當她算計著哪裏有破廟可供她整修一晚的時候,店小二告訴了她一個令她振奮的消息:來上雲天都的窮人也不少,住不起那些好的房間,也有人與他人一起‘拚房’的,也就是幾個人住一間房間。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讓她頭疼的問題:今日來拚房的沒有婦人或孩子,隻有四名男子。

這絕對是一個壞消息!難道要她跟四名莫不相識的男子同睡一屋麼?開什麼玩笑。

最終,綰流隻好帶著遺憾離開了那客棧。好在這裏承傳供奉的大多是佛教,大大小小也有數十座寺廟,如果運氣好的話,估計也能借宿一晚。

待綰流尋到可以讓她借宿一晚的寺廟時,天已經開始暗了。也許是她運氣太好,這次她不僅借宿到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而且這房間還位於全上雲天都最大的寺廟——佛光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