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正劈裏啪啦地燒著,火上的陣陣香味無疑成功地勾引了所有人的食欲。然而,林瓔卻死不死的邊烤那木薯邊故意從兩人麵前掠過數次,然後便是一臉得意的壞笑。
“如果想要我尊敬老人家就不要像個孩子似的無聊。”綰流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女孩什麼也不說,隻是蜷縮在旁邊抱著雙腿,估計也是餓了,兩眼直盯著林瓔手上的木薯不打轉。
“如果禁不住誘惑就自己烤。逼迫一個老頭子幫你烤東西吃算什麼。”林瓔不以為然。
“誰叫您老手藝那麼好?”綰流笑笑,雙眸卻“不經意間”掠過了女孩的臉。奇怪了,她一向不怎麼記人,可為什麼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
林瓔輕輕“哼”了一聲,眼角卻是瞟了那女孩一下。他是個混出來的人精,他知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出現在這裏的,若是個孩子還好找借口說是玩耍,一個那麼大的人就找不出什麼可靠又安全的借口了;還有,綰流自從把這個女人帶來後就一直有意無意地瞟向她,雖不知那女孩是否發現了,反正他是發現了。
難道,綰流和這個女孩認識?也不像啊。
三個人各懷鬼胎地就這麼做在草地上,一人烤著木薯,兩人盯著木薯。直至三人最終分攤了那些木薯,綰流才滅了火,站起身,道了聲“走吧”。
林瓔打了個飽嗝,笑笑,毫無異議地拎起包袱就跟著綰流走。不想,那女孩也在此時起身,並追上了兩人的步伐。
“你跟過來做什麼?”顯然,林瓔對這女孩完全沒有好感,不等綰流開口,就快人快語道。
“她的針還在我體內。”女孩倒也不懼怕林瓔的厲色,很自然地就看向綰流。
“關於這個,你可以找他,”綰流指了指身旁的某人。“我隻管刺不管拿——也是,誰讓你沒內力還去碰那根針。”她敢打賭,那根針剛射去的時候定然是沒有完全沒入的,肯定是這女孩因為害怕而亂動,所以那針才全刺了進去。因為針太細了,正常人都曉得應該用內力逼出,是碰不得的,而這女孩卻反其道而為之,也可算得上是自討苦吃,因為那針會隨著血液的流動流經全身,流到哪兒痛到哪兒。
見綰流這麼說,女孩便把頭轉向林瓔,隻是那眼神有些可怖,使得見過世麵的林瓔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哎,姑娘你別這麼看著我,做壞事的是她。”林瓔縮了縮脖子,指指綰流。
原本綰流是還想開開玩笑,推回去的;不想對上女孩的目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來,我幫你……”“取出來”三個字尚未出口,就被那女孩冷冷地打斷了。
“不必了。”女孩猝然後退了一步,含笑盯著綰流。隻是那笑裏,有著說不清的感覺。有些陰森,有些絕望,也有些嘲諷,還有很多綰流無法理解的意味。“小小事情哪能麻煩姑娘出手?隻是麻煩姑娘告訴我你的尊名便可。”
“我的名字?”顯然,綰流不明白女孩的意思。
“是啊,你的名字。”女孩笑的越發無害,可也讓人越發感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