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1 / 1)

“還記得我?”發現了綰流正盯著自己,女子莞爾一笑。“也許我該謝謝你呢,算起來你也救了我兩次——隻是,可惜了,我希望姑娘能救我第三次。”

“我不記得我曾就過何人。”綰流一張嘴就立即撇清了她卡能與女子有的一丁點關係。她救過她?開什麼玩笑!且不說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救過人,就算自己真的救過,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嗯?是嗎?那最好了,沒救過更好,這樣我就不需要有內疚之情了。”女子顯然不為所動,揮揮手,示意三名男子繼續。

三名男子領命,繼續朝綰流進攻。綰流知曉自己根本不是三名男子的對手,可是求生的本能令她不得不對三名男子的攻擊給予反擊,可惜每次的反擊都被對方輕而易舉地瓦解,換來的都是更大的傷害。

接連幾次的攻擊與被反擊,未曾受過如此重傷的綰流已經幾乎站不起來了,身體感覺像是要散架一般,每一處都火辣辣地燃燒著。那三名男子並沒有用任何利器與自己交手,所以綰流除了嘴角的血跡外渾身上下就隻剩下藏在衣裳內的淤青和內傷。

有時候,內傷比外傷來的更致命些。

綰流不是大小姐的體質,然而這些傷卻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外。她沒有勇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然後像傻子一樣等待著對方的一次又一次將她重擊。她有她的倔強,可是絕對不會倔強到去當傻子。

所以,現在的她,隻好坐在地上,抬頭凝視著遠處的女子。

“哼,倒是也沒求饒。”女子冷哼一聲,瞥見另一名叫阿斯的男子已經把那“血人參”領來,便看了綰流一眼,下達了最後一條命令。

“把她打暈。”

話剛一出口,綰流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腦被人重重一擊,然後就感覺到眼皮一沉,失去了直覺。

最後映入她眼簾的定格畫麵,是那“血人參”孩子路過她旁邊時的背影。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那一瞬間,黑了,塌了。

“滴答”、“滴答”的水滴聲,混合著腐臭難聞的味道,是綰流清醒時的第一感覺。

眼皮沉重到睜不開,兩隻耳朵若有若無地嗡嗡作響,渾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胸部好似有什麼東西堵著,連呼吸都不順暢。手和腳下意識地稍微一動彈,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竟然都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唔。”身體不時傳來的陣陣劇痛迫使綰流不禁申吟了一聲。

意識到被綁在架上的女人動了,牢門前的一個“獄卒”拍拍兄弟們的肩膀示意他們別繼續賭了,自己則去稟報那幾個來寨子的貴客。

另一邊,被綁在架子上的綰流努力地想要睜開雙眼,卻感覺眼皮的沉重;好不容易因為吵鬧而清醒了幾分,眼皮才勉強睜開,就看見一名女子和兩名男子走向自己。

那名女子,則是自己暈前的那個,而兩名男子也是那女子的兩名南方的“護衛”。

“你終於醒了。”女子笑笑,一步一步毫無忌諱地靠近綰流。“不好意思,因為不明白我們是否能不能合作,所以隻好委屈你,暫時把你綁起來的。”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解釋綁綰流的原因,更是在威脅,倘若不乖乖跟他們合作,就不是“綁”這麼簡單了

“我想起來了。”綰流看了一眼那女子叫囂的笑臉,平靜地說道。“我救了你兩次——難得我們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情況下的你還能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