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岑天真的以為,這就是孟陸接受了她的意思,可她做夢都想不到,第二天清晨孟陸醒來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一晚上多少錢”。
如果如此侮辱的一句話都還不能讓她徹底收回她的心,那她未免也太賤了一點!
不過這樣也好,徹底決定放下後,雖然每天少了一個追逐的目標,但她卻活得比原來輕鬆了許多。
白岑岑原本以為,隻要不見麵,隻要克製住自己的想念,時間一長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可直到時隔幾月再次見到孟陸,她才發現,似乎這幾個月裏她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
這一晚,白岑岑癱坐在地上後就沒有再起來過,沒有鎖上大門,也沒有離開。
坐在車裏的孟陸看著咖啡廳裏那未曾滅掉的燈光,也是一夜都沒有離開過,隻為在這裏悄悄的陪著她,等著她慢慢舔舐自己的傷口。
*
“少校,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夫人所在的那間蛋糕店的老板叫白亞蘭,她有個兒子叫白禎,和她一同管理那家店。夫人從A市離開後就直接來了這間蛋糕店,白天在這裏工作,晚上就住在上麵的閣樓裏。雖然是工作,但白家母子對夫人非常好,從未讓她幹過重活。”
“就這些?”
聽到電話那頭的封驀傳來一副了然極了的疑問語氣,孟陸稍稍猶豫後,還是開了口。
“還有就是……白亞蘭是白岑岑的姑媽,白禎是她表哥……”
“我記得,阮阮剛失蹤的時候你跟我說,白岑岑什麼都不知道。”
“對不起少校,是我疏忽了。”
“疏忽?這就沒了?”
封驀淩厲的語氣讓孟陸就算隔著遙遠的手機屏幕,也明顯感受到了一陣讓他後背發涼頭皮發麻的危險氣息,惹得他緊張得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這的確是我的疏忽,請少校責罰。另外……”孟陸稍稍停頓,試探性的補充道,“岑岑年紀還小,不懂事,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請少校念在孟陸跟了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讓孟陸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承擔下來,不要傷害她。”
“你可知道,我會罰得有多重?”
“孟陸知道少校多年來的規矩。隻要少校不去為難岑岑,孟陸甘願領罰。”
“好,我答應你。”
“謝少校成全。還請少校準許我明天來M市幫少校完成善後的工作,回去再接受懲罰。”
“嗯。”
*
掛掉電話後,孟陸長舒了一口氣。
他跟了封驀這麼多年,封驀的脾氣他是最清楚的,能夠讓封驀鬆口放過白岑岑,這已經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縱使等到他從M市回來以後會接受封驀的重罰,但隻要能保住白岑岑,一切都值了。
誰讓白岑岑動誰不好,非要去動封驀心尖兒上的人呢?
也就是他,領回的僅僅是處罰而已,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