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叔您請講。"
"封驀,在我說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您請問。"
"我就是想問,那個女孩兒現在恢複記憶了嗎?"
"沒有。"
"哎……真是罪過啊……實話告訴你吧封驀,其實那個女孩兒在痊愈之前就已經恢複了記憶。"
"什麼?!"
封驀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一雙漆黑又深邃的眼眸裏寫滿了內容,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兩秒時間裏在他的腦海中其實已經閃現出來了無數種可能,當然,最多的都是他對阮阮現在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自然的疑問。
"您……您的意思是……阮阮她……她現在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失憶狀態是她演出來的?但我太了解阮阮了,如果是演的,她是沒有那麼強大的內心能表現得如此淡定自如。"
"不,封驀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的感覺也是對的,你妻子的失憶狀態並不是演出來了,她確實是失憶了。"
"孫爺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這樣的,三年前,那個女孩兒也就是你妻子阮阮,她其實在出院之前就已經恢複記憶了,但明顯,恢複的記憶讓她感覺極其痛苦,再加上那段時間她的抵抗力下降得比較厲害,成宿成宿的發燒,無論是打針還是輸液,那體溫就是降不下去,整個人都燒得糊裏糊塗暈乎乎的,意識都快燒沒了。"
"然後呢?"封驀眉頭緊鎖,猶如身臨其境一般擔心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然後……"孫醫生頓了頓,略顯艱難的繼續道,"那幾天我正好要去外地參加一個研討會,等我回來的時候,阮阮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但這個時候我從我和阮阮的交談中發現,她竟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實在是太意外了,剛開始無論我怎麼問,景塵都不告訴我真相,後來還是在我的威脅下景塵迫不得已才告訴我,原來在我去參加研討會的那幾天裏,景塵趁著阮阮發燒昏迷的這種狀態找來了無良的心理醫生給阮阮做了刺激和催眠,促使她選擇性的忘記了那段景塵希望她忘掉的過去。"
"這麼說,阮阮的失憶是人為的?!"
"可以這麼說吧。雖然我不太了解景塵找的那個心理醫生到底是怎麼操作的,但他們確實做到了。"
封驀雙手攥拳憤怒得手指骨節都被他捏的嘎吱作響,但在孫醫生麵前他還是在刻意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在長輩麵前太失禮。但孫醫生還是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封驀的憤怒,上前拍了拍封驀的肩膀。
"封驀,我知道的真相就是這些。我能理解你現在得心情,但事已至此,你再怎麼生氣憤怒都已經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