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阮阮的病例上麵寫了她因為腦袋裏麵的淤血而造成失憶的這一欄了?”
“應該……是有的吧……”
“應該?”
“我想……應該是有寫的吧……主要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哪兒記得住啊?更何況,當時我看到阮阮都傷成那個樣子了,我心疼都來不及,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我哪兒還會有心思和精力去關注那些小細節啊……”
“所以,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仔細去核實,隻是看了一半眼見為實的東西又聽了一半姚景塵的描述,你就信以為真了?”
“這……這你倒是真的把我給問糊塗了,你要是硬要讓我想的話,我還真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到底有沒有在病曆單上確認過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過‘淤血會影響記憶’的這幾個字……照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有可能是因為這種事情我們經常都會在電視劇和小說裏麵看到相似的劇情,所以我看到病曆單上寫著有淤血,再加上姚景塵在我耳邊多說幾句,我很有可能就會想當然的以為這就是事實,甚至會因為我們習以為常的常識而產生錯覺,把看到的和聽到的綜合在一起,以為這就是自己看到的事實。”
隻見,阮儀自己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好半天,等到她察覺到封驀好久都沒有說話時,她才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說得稍微多了些,便更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封驀的答案了。
“所以封驀,難道你真的是要告訴我,其實在這三年多以來,我一直是活在姚景塵對我的蒙騙中的是嗎?!難道阮阮失去記憶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淤血這麼簡單,而是還有什麼別的隱情嗎?!”
“嗯。”
“天呐!我……我簡直不敢相信姚景塵會騙我!不對不對!封驀,你這番話反而提醒我了,我……我應該早就察覺到姚景塵是在騙我的才對!”
“噢?你察覺到了什麼?”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一提起這件事情吧,我還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病曆單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這個我就不說了,不過,在過去的三年裏,我曾經很多次在姚景塵的麵前提起過阮阮腦袋裏麵的淤血,但全都被他給敷衍了。前兩年的時候我還想著,可能阮阮腦袋裏麵的淤血並沒有那麼容易消散,可是這都三年了,我每次向姚景塵問起阮阮腦袋裏麵的淤血時,他都會告訴我說阮阮還沒有痊愈,淤血也還沒有消散。每次聽他這樣說,我都會建議他帶阮阮去醫院裏麵看看,可他每次都會敷衍我說,阮阮失去記憶是天意,我們不需要做別的努力,順其自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