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驀的雙手隨意但精準的握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語氣淡然的回答了阮阮的問題。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打算怎麼做,是孟陸打算怎麼做。”
“孟陸?怎麼又扯到孟陸的身上去了啊?孟陸他不是一向都是聽從你的吩咐辦事的嗎?”
“這次不是。”
“什麼意思啊?”
“這次是孟陸主導,我隻是輔佐他。”
“啊?!”
阮阮驚訝得瞬間從後座撐起身子,要不是因為她被懷裏熟睡著的封以諾給擋了一下,恐怕她心裏的驚訝程度都足以支撐著她歪歪扭扭的從後座直接擠到前座來聽封驀跟她說這件太過奇異的事情了吧。
“封驀,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啊?!”
“噢?在你眼中我是什麼風格?”
“emmmmmmmmm,雖然可能我可能也形容不了多準確,但我覺得吧,不管在什麼時候你應該都是主導某件事情走向的那個人,我很難想象有一天你竟然會在你的屬下麵前甘當綠葉。”
封驀笑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趁著等紅燈的間隙轉過頭來看了阮阮一眼,不緊不慢的解釋說,“我封驀還不至於這麼頑固不化。”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隻是覺得有點意外啦,畢竟我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你嘛。”
“孟陸跟了我這麼多年,恭恭敬敬勤勤懇懇,既然他開了讓我幫他這個忙,我自然是沒有不幫的道理。更何況,也不存在什麼當不當綠葉的說法,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所以你到底幫孟陸做了什麼啊?”
“一個星期之前孟陸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搜集他前任嶽父的‘髒水’,我問了才知道,原來是他前任嶽父嶽母最近又開始騷擾他,這次更離譜,他們居然想讓白岑岑的女兒給他們當孫子,不用想也知道,白岑岑是打死都不可能會同意這種事。”
“廢話!就算換成了是我,我也不會同意啊!要是換成別的那種慈眉善目的老頭老太太,換成那種平日裏就是那種很好的關係,那搞不好白岑岑和孟陸還會考慮考慮這件事。畢竟孟陸的前任嶽父嶽母確實失去了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孫子或者孫女了,關鍵是,雖然我不了解孟陸,但是我覺得白岑岑一定不是那種不講理沒有同情心的人,隻是孟陸的前任嶽父嶽母真的做了太多傷害他們的壞事了,在這種前提下他們竟然還能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請求,換成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同意吧?”
“嗯,在這幾年時間裏,孟陸和白岑岑分分合合了十幾次,幾乎每一次都是因為孟陸前任嶽父嶽母從中作梗。早些年,孟陸的確對他的前任嶽父嶽母心存虧欠,他也的確竭盡所能去照顧他們老兩口,什麼好給他們買什麼,什麼好給他們用什麼,而且孟陸也不僅僅隻是用東西在彌補他們。孟陸工作忙,但他隻要一有空就會回去看他們老兩口,可以說,這些年孟陸對他們老兩口的虧欠早就已經彌補完了,他也不欠他們老兩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