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爾伯特伯爵一家子的性取向都很正常,不過這樣對大兵們肯定說不通,難道加文能夠像是法庭上被判死刑的犯人經常喊“我是無罪的”那樣對大兵們說“我沒有被占便宜”麼?
加文隻好勉強的笑了幾笑,然後擠開人群,向自己住的小木屋那裏走去。
“說實在的,這小家夥確實不錯,希望他一直不失寵吧。”卡倫邊說邊打開包裹。
“瞧小家夥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用了一半的香水,加上另外一半就是一整瓶了!還有繡花的澡巾!隻是剛用了一次兩次的!來自南方水底的抹香鯨皂,剛剛化了表皮!奶奶的,一整包裹,要是咱們買,可不知要花上多少錢!”
士兵們的薪水很少,怎麼買的起這些類似奢侈品的東西呢?他們要是想討好自己的老婆(如果有的話),這些老爺們不屑再次使用的估計是最合適的了。
這也是在浴室對麵站崗的好處之一。
不光是阿爾伯特伯爵,整個東部凡是愛幹淨的領主,浴室內的東西,從蓮蓬頭到澡巾,從肥皂到香水香料,甚至帶進浴室內的食盒,無論再精美,隻用一次,因為他們認為下次用的時候這些東西就髒了。反正這些東西在這裏下次老爺們也不會再用,於是加文經常把用過的洗浴用品帶出來給這些士兵,士兵們也偶爾教給加文一些有用的東西,兩者的關係一直保持的不錯。
士兵們得到了實惠,加文作為一個奴隸也不再被別人欺負。
這不得不說是小奴隸的一個策略了。
小家夥公認的聰明絕頂。
一兩個小時的休息並不能讓一個疲憊至極的人恢複體力,不過保持儀態就足夠了。
加文準時的從床上完成自己的一係列穿戴,又準時的出現在晚宴上。
在這裏沒人再注意他了,因為老爺們再談更重要的事情。
晚宴是長桌席,上麵鋪著潔白的餐布和鐙亮的銀刀叉,稀有的瓷器盤子和精美的食物點綴其中,蠟燭從這頭燃到那頭,另外,侍應生並不像往常一樣一個或者兩個,這次來了十幾個。
各自坐定,現在正在醞釀氣氛哩!
按照慣例,沒有爵位、軍職的男人以及所有的女性都沒有出現在這種接待官方客人的宴會上。客人就是加文在下午見到的那些了,這些人很好辨認,穿著華麗的首都近衛軍軍服的他們此時在宴會上也顯得趾高氣昂,隻是胸前本該掛勳章的地方空蕩蕩的有些不好看。反倒是身著便服的阿爾伯特伯爵和他的大兒子戴著紫荊、劍星、英勇、負傷一堆勳章,這讓雙方的觀感看起來十分的滑稽:有軍服的沒勳章,有勳章的沒軍服。
“聽說首都來了很多調查員,專門對我們的土地進行清查,國王陛下不知道聽了哪個小人的讒言,這麼急於對我們這些鄉下人下手。”說話的是阿爾伯特伯爵的小兒子阿爾瓦·阿爾伯特子爵,由於大兒子早年參軍獲得了直屬爵位,而阿爾伯特伯爵的二兒子又醉心於魔法師的神秘技術,所以他的子爵是繼承自阿爾伯特伯爵的。
侍立一旁的加文早早就注意到阿爾伯特的餐桌上多了幾個陌生的麵孔,而子爵大人的說話對象正是這些尊敬的客人。
“子爵閣下,您應該聽說過巴克斯王國最近和克瑞斯王國有些小小的誤會,這些日子經濟上確實出了點小問題,我們的財政部長奧爾登親王閣下現在對國內免稅的莊園頗有微辭,所以才在非常時期用了一些小辦法而已。”此時接著阿爾伯特子爵話的是一個穿著少校軍裝禮服的男人,這個人嘴唇上的胡子向兩側伸開,又突然向下彎了一下,這種類似八字胡或落腮胡子的混合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沒辦法叫出名字出來。
“羅魯濱遜先生,希望您能夠理解我們這些鄉下人的做法,要知道地裏的產量一直不算很高,如果說剝奪我們這一部分權利有可能在未來不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就會餓死。”這次說話的是阿爾伯特伯爵的大兒子安德烈斯·阿爾伯特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