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自然下垂,置於身體右前方,左手自然下垂,貼於身體左側,然後略微彎腰,同時點頭,嗯,不對不對!”格拉蒂絲糾正著加文的禮儀錯誤。
加文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動作,臉上還要加上配合。
臉上配合了,手上卻慢了,或者動作完美無缺,可臉上還是那個樣子。
“真的不知道你的禮儀教師到底教了你什麼,怎麼這麼簡單的致禮節都做不好。”格拉蒂絲抱怨道,她現在正將加文做錯的動作重新理順。
“我的禮儀教師就教會了我鞠躬和欠身的區別,我主要還是練習一些花劍術。”加文邊跟著格拉蒂絲的指引,邊委屈的說道。
格拉蒂絲站住了,她的眼睛裏顯然是一種難以說明的生氣和幽怨。
“花劍,你是說,你還練習了花劍?”格拉蒂絲以手撫額,“弗朗西斯叔叔讓你練習花劍?真難以想象!”
花劍術是什麼?貴族決鬥用的劍術,大部分是虛招,但是看起來好看,騙那些無知的貴婦人倒是十分的有效……
不過加文說的也是事實,他的力氣本來很大,如果有機會在上麵用風裹起來,這種殺傷力非常小的花劍術也也會有很大的威力。隻不過聯想到它本來的作用,本來家裏就多了一個女奴隸搶飯吃,弗朗西斯伯爵給加文安排的這種課程讓格拉蒂絲更加敏感了。
“花劍挺不錯的。”加文說。
“那你就跟花劍和你的那個女奴玩去吧!”
格拉蒂絲小姐想到了那個加文帶來的女人,心裏立即騰起了一股火,此時二話不說,走了出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的加文在那裏站著。
加文可沒想到自己臨時起意收下來的這個女奴隸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
這個時候,距離布拉德人撤出弗朗西斯的領地已經有半個月了,此時已經臨近秋末,來自格雷斯草原上的季風帶給泰拉平原的是一陣又一陣越來越厲害的寒冷。在半個月前,加文所做的一切受到了弗朗西斯伯爵的肯定,然而在現在,加文卻要去首都了。
布拉德人主力未失,雖然沒了首領,但是原來布勒汗的弟弟卓木克成了新的大汗,草原民族儀式本來就簡單之極,卓木汗登位,也隻是讓一些巫師跳了跳大神了事。他們撤退之後一直向西此打去,據說在薩圖恩關口僵持了好幾天了,看起來那個主將布嘉也知道柿子還是軟的捏的痛快。
那把金色的長刀終究還是讓伯爵給了加文,至於洛夢娜,格拉蒂絲對加文強烈抗議過,但是加文隻用一句話就頂了回去:“做了十六年的奴隸,累了,我要當主人。”
格拉蒂絲頓時氣的夠戧,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加文的底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家族奴役了他十六年,反過來說,格拉蒂絲就是所謂的“因為在其位,所以隻能不謀其政”了。
就這樣,格拉蒂絲生氣了好幾天,但是加文即將去首都,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跟著去,於是隻好還是得去找加文,她要囑托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不得不放下身段。
兩個人很知趣的都沒有談論洛夢娜的事情,
至於洛夢娜,格拉蒂絲對她沒什麼反感,不過卻有了一種危機感,加文的堅持很使她傷心,然而她明白自己現在寄居他地,一開始還能說自己在協助加文,但是加文現在肯定算是在以他的新身份為他和她創造榮譽和生活的本錢,現在的格拉蒂絲,倒是後悔了當初向弗朗西斯伯爵推薦加文的舉動。
既然格拉蒂絲對加文沒有辦法,於是就去找了洛夢娜,雷蒙娜現在雖然可以算是俘虜,名義上還有一個奴隸的身份掛著,不過她的生活標準並不比貴族小姐差到哪兒去。
格拉蒂絲與洛夢娜之間的交流存在很大的障礙,第一個就是語言不通,或者算是洛夢娜自己的刻意為之。當格拉蒂絲與雷蒙娜說話的時候洛夢娜總是說大草原上的布拉德語,而麵對加文的時候所說的熟練無比的泰拉語說明洛夢娜對這種語言不僅懂,而且說的很棒,格拉蒂絲曾經因為這個去找了博學的安格斯先生,在安格斯先生被她費勁心思帶來之後,洛夢娜說的卻是另外一種兩個人都聽不懂的語言,最後根據加文安格斯先生的推斷,這個生活的像公主一般的女孩在麵對他的時候所說的是艾裏烏人的語言。
就這樣,格拉蒂絲很快就沒了與加文理論的想法。
加文與洛夢娜之間不是沒發生什麼麼?
身為一個貴族,擁有一個原本身份尊貴的奴隸還是一種榮耀哩!
就比如那曇花一現的莫古恩帝國,這些高大的莫古恩人在被克瑞斯王國和巴克斯王國聯軍擊敗之後,其皇帝被克瑞斯俘虜了過去,成為當時的亞伯拉罕國王的奴隸,而其皇後則被巴克斯俘虜了過去,變成了其奧爾登國王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