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分,泰拉平原的風吹過去蕭瑟的很,而加文已經在行路的路上了。
將馬車上了紋章,說明這個馬車內坐著貴族,而一般來說,盜賊們是不敢招惹這樣的馬車的。何況,陪同加文的還有兩個馬車,裏麵坐著的是弗朗西斯領地內劍術最好的基德少校,以及幾個來自山地的長弓手雇傭兵——他們會陪同加文一起前去首都。
另外,加文還帶了自己的戰利品,女奴隸洛夢娜。
這一開始就是弗朗西斯伯爵定下來的計劃。
格拉蒂絲小姐卻因為阿爾伯特家族在首都,害怕見麵尷尬而沒有跟去。她在加文離開的時候十分的不舍,同時在這幾天之內,她跟洛夢娜的關係也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的了,洛夢娜也不用布拉德語攪得格拉蒂絲頭昏眼花。這讓知道之前那場風波的諸位人士感到驚訝不已。
臨別的那幾天,格拉蒂絲一邊為加文準備著行裝,一邊對加文教授一些一些禮儀教師容易忽略的細節和一些專業方麵的常識,加文和格拉蒂絲的感情方麵的危機本來就不是怎麼太厲害,而經過了幾天的磨合,好像又已經恢複到了戰前狀態。不過格拉蒂絲有意無意的總是對洛夢娜表示戒心,格拉蒂絲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她雖然決鬥打賭輸給了洛夢娜,但是心裏總是有些不痛快的。
好在不痛快是不痛快,格拉蒂絲還是沒有對洛夢娜怎麼樣。
至於導火索,加文原本身份之類的,沒有人再提,因為所有人知道,這個弗朗西斯城堡的功臣,將在與國王見麵之後成為真正的西裏爾男爵。
加文甚至準備將紋章換掉,不過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格拉蒂絲卻是默默的漸漸接受一個潛規則,她對加文的千囑萬托也沒有提及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大概雙方都談不上愛情吧!但是這彼此的依賴還是存在的,格拉蒂絲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次任性而壞掉伯爵和加文的好事,雖然她心裏特別的不痛快,也忍了下來沒對加文提及自己的擔心。
在泰拉平原,無論是巴克斯還是克瑞斯,在婚外擁有情婦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甚至各地的領主,都對領地內的普通家庭女孩享受所謂“初夜權”。據說這個西部幾乎要跟克瑞斯重開戰端的導火索就是因為初夜權而引起的互換領地,雙方都不願意也不能容忍接受自己的國土被對方貴族統治的結果。
“初夜權”戰爭,這句話說的十分的滑稽,然而在幾百年來的騎士統治時代,這樣莫名其妙的戰爭打了不少。
在這個時代,又跟了加文這麼特別的人,格拉蒂絲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又全無辦法。
就是她的父親,在她眼裏無比正直的阿爾伯特伯爵,對領地內的女孩子行使“初夜權”也是來者不拒的。
格拉蒂絲不知道自己做到哪一步才算完,現在她隻能寄托於加文身邊的洛夢娜,卻也不知道這個來自布拉德部落的女孩是否真的能夠拴住加文。況且格拉蒂絲認為,在出身奴隸,而心理嚴重畸形的加文的眼裏,洛夢娜的身份已經是一個大問題了。
如果她能夠選擇,恐怕寧願選擇讓贏了她的洛夢娜嫁給加文,也不願意讓加文被更多的人分享。現在隨著加文即將離開,她心裏的擔心越來越重。值得一提的是,臨走之前,格拉蒂絲曾經建議加文給她上一個貞操帶,格拉蒂絲她自己的理由就是:“與其讓在遠方懷疑,不如現在就杜絕惡源。”
可是加文並沒有同意,因為他從基德那裏得知貞操帶長時間穿戴,會磨破皮膚,甚至引起過敏反應。基德有一次被伯爵派出接受另外一位要鎮壓造反的貴族的雇傭,就給他的妻子戴上了這玩意,結果後來回來之後打開,發現潰爛症狀相當嚴重,兩個人一直禁欲了半年左右才有所好轉。
況且,加文雖然心性很怪,還沒有到那種隨隨便便就懷疑人的程度。
經過了幾天與格拉蒂絲小姐的纏綿,也得到了弗朗西斯伯爵的保證,加文才安心的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