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房間內可能會有魔法竊聽器,您的身邊一定會有那種隱藏了多少年也不會被您發現的間諜——那些都是對付弗朗西斯伯爵的,而現在很不巧,您住進了本來應該是弗朗西斯伯爵所住的地方,他們當然要對付您了。另外,那些遠處窺望的望遠鏡們估計也要興奮的多了。”庫克說道。
“哦?我倒是有興趣知道您所知道的。”加文說道。
“我承諾過。”庫克說道。
“那這裏應該可以了吧,如果這個時候你讓我跑了如此之遠然後說事不關己的話,那麼我隻好很遺憾的使用一些本來不準備使用的手段了。”加文說道。
“您實際上不用這樣的,對於一個依托於您逃脫牢籠的人來說,他對您可是無比忠誠的。”庫克說道。
“依托於我?”加文皺眉問道。
“沒錯,依托於您。”庫克說道。
“說一下原因。”加文問道。
“如果到了山頂,我們的話被竊聽的幾率會少上很多。”庫克說道。
“我不想爬山,庫克先生,您今天失禮的地方太多了。”加文說。
庫克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隻好隨您,好在這裏的安全性也不差,駐紮在這裏的城衛軍幾乎沒有警覺力,而且不堪一擊,如果到了山頂,我們被塔樓發現的幾率就小上了很多,在這裏也差不多,不過可是保不準有個把顯得無聊的士兵胡亂巡邏。”庫克說道。
“為什麼要選擇這裏。”
“除了王宮和元老院,法師塔幾乎監視了首都任何一個角落,可以說,隻有在這裏,在高地本身的阻擋作用,因為法師塔的高度有限,他們不會想到在一個可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盲區’。”庫克說道。
“為什麼要避著法師塔?”加文問道。
“因為在我即將說出的故事裏,法師塔所扮演的角色不會十分光明的。”庫克說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談論這些麼?”
“我不想私入民宅,也不想進入您的府邸,在室內,法師塔的探測總會失效,可是我並不喜歡那種感覺。”
“什麼感覺?”加文覺得很奇怪。
“對風的感應,那是我的力量源泉,如果我到了室內,任何一個普通士兵都有可能把我變成一個很不光彩的囚犯。”庫克說道。
“對風的感應?你對風有感應?像你這樣的人有多少?”加文難以置信的望著庫克。
“據我所知,隻有兩個,一個是您,一個是我。”庫克回答道。
這個答案太出乎加文的預料了,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人具有和他相同的能力,也沒有想到自己所具有的特性確實稀有無比。
他想到自己如果到了室內,風能力確實施展不開,因為在室內,遇到有風的情況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是其他的季節說不定還能夠勉強湊合,因為那三個季節人們總是將窗戶大開著,或多或少的可以給他提供發出幾個風螺旋的能量。
加文更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帶上遠程武器的決心,可是即便是手弩,它也無法小到沒辦法辨認,他需要一個更隱蔽而更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否則在室內,在無法肉搏的情況下,那可能中的敵人,或許是法師塔的魔法師,或許是元老院的殺手,在他們眼裏,自己是最好獵殺的對象。
“你為什麼要對我稱呼主人?”加文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對象,“而且,剛才您所說的贗品是什麼意思。”
“難道您不是?別開玩笑了,主人,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埃弗裏特(Everett)家族最秘密的殺手,對於西裏爾這個姓氏可是知之甚詳。”庫克說道。
“埃弗裏特?”加文疑惑的神色雖然在微弱的路燈下,也沒有逃脫過庫克的眼睛。
“您很奇怪?也難怪,一個贗品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內幕的,或者說弗朗西斯伯爵是個外行人,十年前他拿到你現在的鎧甲和外套上的那個紋章的時候也是一樣,或者說,當時禦前騎士的家族內幕已經是不為人知了。”庫克說道。
加文將手湊上了劍柄。
“別緊張,我不是來討還什麼的,當時埃弗裏特家族也隻是我所效忠的一個家族罷了,現在埃弗裏特家族就和您所冒充的西裏爾家族一樣消失了,您大可不必擔心。另外,我稱呼您做主人,也是很個人的事情,相信我,我對禦前騎士們的忠心還不足以讓我向始作俑者報仇,更沒必要去對冒充者做些什麼。要知道,如果不是您對風的吸引力,我現在還在王宮的地下室內關著呢。”庫克見到加文的臉色不善,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