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霍華德死去,老霍華德中風癱瘓以來,國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削弱了這麼多,他看著腳下的這些各個帶傷的榮譽騎士,心中百味橫雜,卻唯獨沒有憤怒和悲哀。直到得到這個答複之前,奧爾登國王還對及前天還恭恭敬敬稱呼他為陛下的王冠騎士團有些期望,他此時知道了,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這麼簡單,這個事件不是一件從深不見底的地窖裏誕生的陰謀,也不是一件光明正大在大街和酒館裏誕生的策劃,可以說,從他登上這個寶座開始,他已經有了這個顧慮,而現在這個顧慮已經完全成為了現實了。
如果西裏加巴拉斯·誇克先生還在國王陛下的身邊,他一定會給國王更準確的信息,他的死在國王看來已經完全是一種政敵必須表現出來的態度,而他現在知道是誰了,可是他隻能無動於衷。
國王一定十分的苦惱而無奈。
中午的風雪尤其的大,如同棉絮一般緊緊疊加起來的雪和慷慨的將雪灑下的雲彩一起將本來應該十分酷烈的太陽變成昏暗的一個光暈,國王的呼吸很勻稱,可是半跪在他寶座下的騎士們卻感覺到自己的陛下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多麼燥動雜亂的心髒。
“我希望自己待一會。”終於,國王說話了。
這句話相信會給騎士們以解脫的,他們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和血跡,然後紛紛站了起來。
“我最後問你們一個問題。”國王叫住了這些正向後退,準備離開這個令他們不安的地方的騎士們。
“陛下請問。”騎士們一起停了下來。
“阿爾瓦·阿爾伯特真的是王冠騎士團新的效忠對象麼?”
可以看到,國王確實急於求證。
“是的陛下,我與我同伴所言句句屬實。”騎士說道。
國王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無力的擺了擺手。
騎士們看懂了這個意思,他們轉身離開。
“十幾年了?十六年了吧!”國王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他用將自己的權杖留在了座位上,而自己卻離開了這兒。
這個可敬的國王急於回到自己的寢宮,那兒有他的摯愛在等著他。
國王努力的使得自己的情緒趨於平穩,這種狀態持續到他見到同樣愁眉不展的愛莉絲小姐,也就是說,國王在見到愛莉絲小姐的時候,不說自己是不是因為王宮之外的瑣事而擔心,甚至還有可能已經可以做出笑容滿麵的表情了,這是一個政治家應有的素質,不過出於同情,對於這個尊敬的陛下來說,沒有人會那樣說,或者那樣形容的。
愛莉絲小姐今日穿著的是粉紅色的裙子,跟一般的平民一樣,裙子沒有多少修飾。而這個美貌女人出類拔萃的相貌優勢使得衣服的加成變得可有可無,這樣的打扮在愛莉絲小姐身上不禁沒有顯得寒酸,也十分的受到不少人的青睞。國王這段時間也確實花了很多時間陪她,他叫愛莉絲小姐愛莉絲,而不是伊爾小姐或者妹妹,而後者叫國王哥哥,這體現了兩者的血緣之間的複雜聯係。
“愛莉絲,如果你今天仍舊不高興,我可以和你一起在外麵遊玩。”奧爾登國王對愛莉絲小姐說。
“哥哥,我十分擔心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裏,他們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囉!”愛莉絲小姐歎氣說。
前麵已經說過,愛莉絲小姐經常會記起孩子,這一點她與大部分的王公貴族不同。
兩個人在說話之前就已經劃定了基調,這樣的開局沉悶而令人難受,也隻有奧爾登國王才能忍受,想必在此時,沒有人會跟國王搶權力。
奧爾登國王對愛莉絲小姐的哀歎也已經有些無奈了,雖然他貴為巴克斯的國王,可是他現在已經無法對愛莉絲小姐做出更大的許諾,甚至巴克斯傳承幾百年的姓氏是否存留,他都要擔心,愛莉絲小姐的請求就隻能被他有選擇的遺忘了。
“我真的很懷念那個通過飲料測試的小孩子,他被我認為是扭轉乾坤的一個棋子,可是他自己的乾坤又有誰能夠扭轉呢?”奧爾登國王說。
可以看到,奧爾登國王對在加文身上發生的事情而感到十分的期望。
“您說的是……西裏爾子爵?”愛莉絲小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