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騎士,不能圍攻落單者。”穆罕默德對著手下說道,“不要攻擊對沒有盔甲的騎士,既然他們沒有使用弓箭來暗算我們,我們也不應當回報他們,我們沒有必要隱匿自己的樣子,對於不能戰鬥的人應該妥善照顧,他們要投降,就應當讓他們投降,各位!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泰拉平原的內陸,我們有了一個可靠的向導來引導我們,我們還有了數之不盡的對手!可是我們作為艾裏烏人的子孫,應當為祖先的土地負起責任,此戰,我們不求巴克斯王國一土一地,隻求將艾裏烏祖先的土地歸還於我們,諸位,我們應當,也是絕對,選擇自己的權利和義務,我的願望是讓新月旗插入我們的故土之中。”
穆罕默德的身邊坐著不少穿著白色和黑色長袍的艾裏烏人,他們對穆罕默德所要做的,未必是讚成,可是他們必須讚成穆罕默德的說法。
穆罕默德是他們的大太子,他們必須擁護。
如果什麼還能讓這些驕傲的艾裏烏騎士服從的話,那麼就隻有這個大太子的權威了。
在艾裏烏人的心中,這個大太子的權威甚至比國王還要好上一些。
雖然有著一些隱約的線路在牽引著,穆罕默德的軍事才能才是他不斷攻克堡壘,又在野戰中擊敗了一支又一支,一個又一個的各個巴克斯城市軍團的重要原因。
隻是從登陸到現在,傳說中泰拉人精銳無比的騎士竟然沒有出現,可是穆罕默德大太子倒是聽到了不少騎士間的禁忌,竟然開始對艾裏烏軍隊之中灌輸著一種對騎士應有的作戰方法,但是不大對勁的是,如果這樣做的話,泰拉人的騎士對付自己的軍隊會更加容易了。
艾裏烏將領們表麵上聽從著穆罕默德的這些禁忌,心裏卻打好了另外的主意。
“或許我們應該想象一下,這段時間巴克斯國內的騎士都去了哪兒。”一個艾裏烏騎士說。
“這是一個問題。”騎士們附和說。
“巴克斯國內政變,騎士們都聚集在首都附近,跟隨著他們效忠的貴族作戰呢!”一個騎士說。
“我們還聽到了一些消息,說巴克斯國內瘟疫流行,建議我們在南部停留,說南部的空氣是瘟疫的克星。”一個艾裏烏白袍騎士對穆罕默德說道。
“現在是冬季,怎麼會有瘟疫?”穆罕默德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那些騎士也在那兒……”有人提醒說。
“那可不是個好兆頭。”穆罕默德思索著,“提供消息的人在哪兒?”
“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不過提供給我們這個消息的那個人現在卻失蹤了。”騎士說,“以前提供情報的人現在也都找不到了。”
“我們能夠來到泰拉平原的內陸,其原因就是這些人提供的情報,現在我們是去攻城還是略地,既然那些人暫時不肯出現,我還希望諸位能夠各抒己見。”穆罕默德想了一下,然後對眾人說道。
“似乎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當時有兩個人給我們提供情報,而現在一個人斷了,而另外一個人的情報卻源源不斷的向這裏送。”一個騎士拿出了幾張圖紙,“這是兩個情報的地圖,應該來說,他們兩個情報的內容十分的相似,可是其中的分歧卻有不少。”
“說。”穆罕默德說道。
“雙方給出的地圖,重要地點的標識完全不同,而我們發現,這些重要地點,雙方的標誌都是對的。”
“也就是說,兩個情報都漏記了一些東西?”穆罕默德問道。
“現在來看,就是這樣。”
“看起來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了。”穆罕默德敲了一下桌子,“現在去攻打周邊的一些小城,把局麵穩定下來再說,現在父王的援軍應該快到了,我們也不用急躁。”
“殿下睿智。”眾人說道。
此時,加文和阿爾伯特伯爵正麵對麵的坐著,他們的旁邊,隻有洛夢娜還坐在那兒。
“我為米裏亞姆·庫克爵士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時,我希望您能夠對我的交易比較有興趣。”阿爾伯特伯爵說道。
“在這之前,您該確認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加文說。
“在卡倫和科林被燒死之後三個小時,我得知了首都爆發了黑死病的消息,當然,我知道您的打算,卡倫和科林死去,對於您來說也是非常有利的,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阿爾伯特伯爵說道。
“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加文微微一笑,“當時我並不在場,洛夢娜小姐也隻是給您提出了一個意見,這並不代表什麼。”
“好,這一點是我說的比較多了,我在想,如果我能夠給您拚出一個完整的路線圖,您會給出什麼感謝呢?”阿爾伯特伯爵笑了。
“這一點,應該是您說的,或者我說,您需要什麼。”加文笑著說道,“至少在沒有見到實際的東西之前,我們做什麼都是魯莽而毫無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