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到了什麼,國王陛下。”艾倫始終注意著奧爾登的表情,此時自然也看到了。
“我在想,在新的元老院集團變成威脅之前,我們不妨聯手……”奧爾登說。
“不,我們不能聯手,這是一個原則問題。”艾倫說,“除了守護泰拉城的城牆,我們魔法師和法師塔騎士團沒有任何義務幫助當權者玩遊戲,無論來者是國王還是元老院首席執政官,我們既然沒有在首都幫助執政官,那麼就沒有理由幫助國王,這是您的祖先定下的規矩。”
“可是在百年之後,我也是祖先哪!”奧爾登說道,“世俗的權利可能打動不了你們,可是如果有巨大的利益和首都一半的控製權,想必你們應該能夠對這個條件動心的吧!”
艾倫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以前的泰拉城是現在的泰拉城的一小部分,可以看見,它是不斷擴大的,我們沒有任何權利,畢竟我們不能指望講究個人水準的法師去治理一個複雜的城市,甚至更複雜的半邊城市。”
奧爾登終於明白艾倫的目的了。
“您要整個泰拉城,讓它成為法師城?”奧爾登試探的問道。
“您手下的哈同人首領艾哈邁德就很明智,他為什麼問您要了一個省而非半個呢?同理,雖然泰拉城的地位舉世無雙,可是作為首都,它活像個牢籠,巴克斯的國王們不正是想要我們待在牢籠內麼?您敢說您沒有動過這個念頭?我知道你們王室的教育,對於我們這些魔法師可未必如您所描述的那樣友好哩!”艾倫拈著自己的胡子,臉上的笑容讓奧爾登有些沮喪。
令奧爾登沮喪的還是他在這裏完全找不到上位者的感覺,反倒是對方的強勢讓他有些難堪。
“誰接過這個爛攤子都不會開心。”奧爾登終於明白他的侄子在這個位置上的感覺了。
“天快要暖和了,春天也快要到了。”裏伯拉斯在一旁說,“神秘學是最博大精深的學問,可以讓我告訴您在春天到來之後會發生什麼麼?”
“您最好聽聽裏伯拉斯的意見,這對於您來說是足夠寶貴的。”艾倫在一旁說。
“願聞其詳。”當王室的密探全部失去上線的時候,奧爾登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某些時候采納第三方的建議。
在現在紛亂的時局下,不光是哀聲載道的普通人,即便作為最上位者其中的一份子,他也必須承擔這個突然降臨的時代帶給他的壓力。
“希望您能夠提前做好準備。”裏伯拉斯說,“法師塔雖然不是無所不知,可是對於平常人也接觸不到的隱秘還是知道一些,東部不光有心懷鬼胎的弗朗西斯伯爵,還有一支世間最恐怖的力量。”
“您是說,布拉德人?”奧爾登馬上就想到了關鍵。
“布拉德人現在需要過冬,所以活動的比較少了,可是您難道真的以為他們會如同潘諾人那樣老實下來麼?即便是潘諾人,他們仍然桀驁不馴,而且在當時泰拉帝國與他們打了無數次,才會使得他們感到一點點疲憊,布拉德人是夢魘,他們現在是新生的力量,他們的力量威力巨大,他們不知疲倦,不知道他們能夠為您的國家帶來什麼?和平麼?”裏伯拉斯說。
“那是奢望。”奧爾登顯得十分的頹然,“即便是東部擁有自募巨型軍團權利的弗朗西斯伯爵,在麵對他們沒有力量的一麵的時候仍然十分的吃力,現在的黑死病,已經將我國的戰爭力量變成無限製接近於零的狀態了。”
“說起黑死病,我們倒是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報,您有興趣聽聽麼?”裏伯拉斯說。
奧爾登還沒有從剛才裏伯拉斯的危言聳聽中擺脫出來,他的臉上全是憂慮,以至於現在看起來他是準備默認一切的樣子。
“黑死病的源頭已經找到了,而且在法師們之間,早已經不是秘密。”裏伯拉斯說著,他和艾倫在一邊觀察著這個國家的統治者,而這個統治者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讓他們非常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