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臉色極為難看,要他掏出十萬塊,他當然是不願意的。
“這場賭注是我劉某人作證的,怎麼,你還想賴賬不成?”劉清風沉聲道。
“不敢不敢,我馬上給。”
朱老板連聲說道,從兜裏摸出一張支票,唰唰寫下十萬,極不情願地遞到陸軒手裏。
陸軒拿著支票,也不再久留,跟劉清風道聲別,就和孫夢翔一起離開。
周圍人群見沒有熱鬧可湊,也就四散而去,隻有朱老板還一臉陰沉地立在原地。
今天他算是丟臉丟大發了,不但錯過個大漏,還像個傻逼似的輸了十萬塊給個年輕人,恐怕過不了多久,他這一品居就該成古玩城的笑柄了。
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朱老板陰森道:“老四,帶點人回來,幫我解決個麻煩。”
而此時陸軒和孫夢翔還在古玩城閑逛,孫夢翔一臉興奮道:“軒哥,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啥時候也教教兄弟我唄。”
陸軒笑了笑,將手中畫卷遞過去,“喏,你不是在幫你爸淘生日禮物嗎,這個不就是了。”
孫夢翔一愣,趕忙擺擺手,“不行不行,這是你買回來的,是你的東西。”
“我本來就是幫你買的,也沒想到這幅畫價值這麼高,也算是緣分吧,就當是兄弟我的一點心意。”
陸軒笑道。
“好兄弟,沒話說,但這幅畫我真不能收。”
孫夢翔還是搖頭,“這樣吧,我掏錢買,大不了給我打個折,四百萬吧。”
“這……”
“別這的那的,你還不知道我啊,不差錢,而且要是把這幅畫給我老爸,他估計得樂瘋,說不定當場就給我漲幾百萬零花錢!是兄弟就別在推辭了。”
說著,孫夢翔從包裏掏出張支票,唰唰寫下四百萬遞給陸軒,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寶貝畫卷收了起來。
陸軒也不再矯情,將支票收起來,心裏頗為感慨。
沒想到短短兩天,他就擁有了快千萬的身家,這要放在以前,他是根本不敢想的。
有了錢,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撫養自己長大的老中醫老爹,老爹辛苦一輩子,以後一定要讓他老人家過上好日子。
正遐想間,陸軒眉頭突然一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後。
他敏銳的感知力已經察覺到,有人在他倆後麵跟著,而且看樣子來者不善,隻是不知道身後是什麼人?
但轉念一想,臨走之時朱老板陰沉的麵容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麼。
任誰被別人賺走十萬塊,還丟了大臉,心情也不會好過,何況自己這裏還有幅價值連城的古畫。
隻是如今的陸軒早已今非昔比,這幾個人,恐怕還不夠看。
陸軒依舊麵色輕鬆地和孫夢翔逛來逛去,不時駐足挑選一些古玩看看,想著能不能再碰個好運氣。
隻是逛了大半天,皆是一些普通或是偽造的貨色,物件所蘊藏的靈氣少得可憐,並沒有象剛才畫中那股靈氣那麼充沛。
現在古玩水深,兜售的古玩和那些商人都是良莠不齊,真正的好物事,沒有機緣是很難碰見的。
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陸軒感覺身後那幾人還在跟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這些家夥倒是好耐心。
很快,古玩城逛完了,陸軒和孫夢翔剛從另一個出口出去,突然從旁邊冒出幾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身後那幾人也湊了過來,加起來足足有八九個人,好幾人手上還拿著家夥事,從前後將陸軒倆人堵在中間。
這些人一看打扮就是小混混之流,一個個穿得花裏胡哨的。
而他們中間有一光頭男人走出來,人高馬大,臉上一條長長刀疤,很是唬人。
“小子,把你們身上的東西和支票留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光頭男冷聲道。
“混賬,這裏可是古玩城附近,你們也敢公然打劫!”
孫夢翔厲喝道,他經常來古玩城,知道這裏水深,一般人不敢鬧事,卻沒想到今天會被人堵在這搶劫。
“臭小子,隻要出了這古玩城,就是我們刀疤哥的地盤,你再嚷嚷,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旁邊一個小混混叫囂道。
陸軒倒沒什麼表情變化,隻是冷冷盯著那個被稱作刀疤哥的光頭男,問道:“說吧,是不是朱老板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