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梁晨那花瓶少說也值一千萬,咱這玩意兒真能比他的值錢?”
雖說紀占傑清楚自己手上捧的是龍泉瓷,但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向陸軒低聲問道。
“放心,紀少你就等著收錢吧。”
陸軒淡淡一笑,表情無比自信。
“叫工作人員過來,把兩樣東西都交給劉大師過目吧。”他又對梁晨道。
“幾位不用麻煩,物品珍貴,免得損壞,我已將劉大師請過來了。”
說話的是花解語,隻見她蓮步輕移,和劉清風緩緩走來。
一陣香風撲鼻,能夠這麼近距離看清花解語,在場許多男性同胞雙眼炙熱如火燒。
而梁晨看著花解語嫵媚的身姿,眼眸裏閃過一絲貪婪,隨即恢複如常。
“勞煩花總了。”梁晨頗有風度道。
“來者即是客,梁少客氣了。劉大師,還請您過目。”花解語輕笑道。
劉清風點點頭,道:“梁少這件花瓶,早已找我鑒定過,的確是近代陶瓷大師王步的作品。
此花瓶雖然是近代的,但王步的畫工獨道,每一件物品都會拍出天價,所以這花瓶,保守估價是一千萬。”
在場眾人都是一陣驚呼,一千萬的花瓶實屬少見,這絕對是珍品了。
梁晨對劉清風道聲謝,隨即有些得意地看了陸軒三人幾眼。
可沒等他得意多久,耳邊突然傳來劉清風的驚呼。
“這……這是南宋的龍泉瓷?!”
眾人目光從花瓶上移過來,隻見劉清風捧著一個造型不太起眼的青瓷碗,眼睛瞪得老大,一雙手更是顫抖不已。
這青瓷碗,自然便是紀占傑拿出之物。
“劉大師,怎麼了?”梁晨一愣,開口問道。
劉清風恍若未聞,癡癡然捧著這青瓷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歎道:“真的是龍泉瓷沒錯!而且還是梅子青釉!絕物,絕物啊!”
說著,劉清風又抓住紀占傑肩膀,激動道:“你從何處得來此物,快告訴我,快說!”
見著劉清風有些癲狂的反應,周圍賓客都是一驚。
因為他們都清楚,劉清風嗜寶如命,隻有在真正的寶物麵前才會有癲狂表現。
此刻他們的心情都被調動起來,迫切想知道這看似普通的瓷碗,究竟值多少錢。
“這瓷碗是我從一古董商那買來,劉大師,你就直接估個價吧。”紀占傑道。
劉清風搖搖頭,好半天,才悠悠開口:“此碗,不可用金錢來衡量,可謂無價。”
無價?眾人包括梁晨兄弟都有些傻眼了。
“保守估值呢?”紀占傑想到與梁晨的賭注,又問道。
“至少五千萬,如果放到京城拍賣市場可炒到一億。”
劉清風淡淡說道,卻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了。
“天啦,這麼個小碗就值一億,我家裏跟這一樣的碗有好些呢!”
“我從明天開始就到古玩城收購瓷碗,隻要押中一個,我就發啦!”
“就是就是,趕快把那古董商的聯係方式要到,我馬上就聯係他!”
這些賓客興奮地交頭接耳,隻有梁晨倆兄弟臉色無比難看。
“劉大師,你確定你沒看走眼?”梁晨憋著氣問道。
“梁少不相信我,自可找其他鑒賞大師來瞧瞧,相信結果無二。”
劉清風有些不悅道。
梁晨的臉登時漲成豬肝色,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賭局的結果顯而易見,他那一千萬的花瓶,在人家一小破碗麵前,連屁都算不上。
可笑他還嘲諷紀占傑那是破銅爛鐵,這立馬就狠狠回敬了他一巴掌。
而最要命的是,那可是一億的青瓷碗啊!按賭注來,他可要掏十億買下來!!
還不如讓他直接跳樓死了算了!!
他這才明白,陸軒就是挖了個坑,等他跳呢!!
“紀少真是好運氣啊,要不要把這龍泉瓷放到拍賣會上,幫解語鎮鎮場子?”
花解語嬌媚一笑,百花失色。
紀占傑搖搖頭,有些幸災樂禍道:“不好意思花總,這東西已經有買主了,正是梁少。”
梁晨羞憤交加,恨不得偷偷溜走,可這樣一來,他明天就會成為衙內圈最大的笑柄。
“梁少,周圍這麼多賓客看著呢,你不會想賴賬吧?”
紀占傑嘿嘿笑道,“咱們相識一場,我也不跟你多要,就按保守估價,你掏五億就行。”
梁晨哪還有先前的囂張模樣,憋了半天,才說道:“好,算你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