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有趣!”
許老鑒賞了一通之後,出由衷的感慨。
雖然他表情上沒有恍然而悟的味道,卻沒有絲毫的灰心和氣餒,反而出現一股久違的激動,似乎遇到挑戰一般。
許老一邊觀摩一邊分析道:“最直觀的看法,就是這隻青花梅瓶的造型有點古怪,但仔細一想卻覺得合情合理,因為後代的梅瓶多數是在宋朝梅瓶的基礎上展的,特別是元朝和清朝。”
白老師回道:“問題就在這裏。如果宋代的梅瓶造型挺秀、俏麗,富於女性的特征的話,那麼明代的梅瓶則是雄健、敦厚,富於男性的特征。至於清代的梅瓶,由於造型比例不當,給人以不諧調和不完整的感覺,不及明代的水平。”
頓了一下,白老師見許老沒反駁就繼續自己的分析:“明代和清代的梅瓶風格與這隻青花梅瓶的造型有點出入,可它又與宋代的梅瓶造型風格有差別,有一點做作的味道。”
許老笑著駁斥道:“元代梅瓶繼承宋代形製,隻是肩部更加豐滿,帶蓋,蓋成鍾形,中有管柱形子口,蓋可倒過來當酒杯用。若是這隻青花梅瓶有蓋子的話,我會直接判斷為元青花梅瓶。”
頓了一下,許老補充明道:“清嘉慶年間的梅瓶造型多樣,有的向寬短型展,有的向瘦長型展,胎體與乾隆時期區別不大,釉色的白度較乾隆時高,而釉的質地較乾隆時有所下降。梅瓶花紋比較多樣,但藝術品位較乾隆時期差。”
“釉色不好……”
這不正是白老師和周遊的第二個論斷嗎?
白老師開始懷疑自己的梅瓶是清嘉慶年間的梅瓶了。
周遊突然提醒道:“我明白了,這是元青花!”
許老讚賞地點下頭來。
納悶的白老師不理解周遊為何如何的肯定,詢問道:“按照許老的法,這論斷不應該是清嘉慶年間的梅瓶嗎?”
周遊回道:“剛才老師也了,清嘉慶年間的梅瓶釉色比較白,這隻青花梅瓶卻不是這樣。還有的,這彩繪的風格走的還是宋風,這與清代當時的氛圍有點不符合,變相地排除掉是清代青花梅瓶的可能性。”
白老師也理解過來,:“我也有點明白了。排除掉明清兩代的可能性,那就隻有元代符合這隻青花梅瓶的表現。”
許老補充道:“元青花的豪放畫風,與元代以前的傳統的審美情趣大相徑庭,而這隻青花梅瓶的造型有豪放女子的味道,而上邊的彩繪是所走的路線也是比較奔放的路線,這些都恰恰好明了它的朝代。”
白老師感慨道:“我之前還覺得它是現代某位不知名的製瓷大師主觀臆造出來的贗品,但研究了許久都現它沒有一點弄虛作假的成分。隻可惜自己卻無法肯定其真實,所以才有今日的矛盾。不想今日到了這裏,這才茅塞頓開,當真是長見識了。”
周遊早就用靈力透視內部的情況,覺沒有任何作假的跡象,就知道這隻老物件是真的。隻不過周遊不知道這隻青花梅瓶究竟是哪個朝代的產物,所以隻能依靠許老師的啟慢慢分析,得出結論。
周遊也想不到這是元青花,感歎道:“元青花,白老師這一次撿的漏還真是大!”
白老師倒也恢複了昔日的清明,笑著回道:“並不是所有的元青花都值錢的。像這隻給人感觀不是很好的青花梅瓶,藝術價值不是很高,倒是有一點曆史研究價值,估計隻能賣個四、五百萬而已。”
“四、五百萬還而已!”
周遊聽得直翻白眼皮。
四十八萬收購進價值四、五百完的古董,得出的口氣竟然是“而已”,這可叫周遊有點接受不了。即使他擁有靈力,可以在賭石方麵大顯神威,瘋狂收刮錢財,但也不可能將四、五百萬不當一回事。
不得不,白老師在金錢方麵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簡直能讓周遊汗顏。
許老見青花梅瓶的事情告一段落,起身招呼道:“遊,你過來幫我拿一下東西,我也有一件有趣的東西想讓白兄掌眼的。”
白老師也比了個請的姿勢。
周遊知道許老是借機會將那個黑檀木盒裏的秘密帳本交給自己。
連價值四、五百萬的元青花梅瓶也不能得到許老的過渡關注,僅僅是起了興趣而已,變相地襯托出這本秘密帳本的異乎尋常,甚至關係某些曆史故事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周遊激動得全身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熱能湧現出來,刺激得他麵紅耳熱,眼放貪婪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