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梭哈賭局不是以固定的籌碼作為比賽規則,三家都為了最大幅度地打擊對手,都淘汰之前那種輸完賭注就結束的簡單比賽規則,而改為在固定的時間內贏得最多籌碼的那一方就是勝利者。
這也才會出現六個億的誇張賭局。
仿佛為了印證光哥的話,伴隨著一個鈴響,梭和賭局的第二回合被董家拿下,現在董家已經獲得點積分,而萬家則被直接淘汰出局。
“哈哈……”
董家的人笑得很猖狂,而賭王萊昂也是異常的高調,一點也不將其他的競爭對手放在眼裏。
“哼!”
光哥看得是怒火中燒,冷哼一聲就想離開。
“光少,我對不起你!”
周子揚過來接受光哥的懲罰了。
兩個賭局下來,周子揚他們就替光哥輸了近十億。即使光哥的身家百億,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損耗,他的臉色會好看就是怪事了。
光哥冷冷地問道:“最後一局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統計出數據,有過七成的勝算嗎?怎麼突然間就被翻盤了?”
周子揚痛苦地回道:“光少,一切都是我的錯,過分迷信數據。對於賭王萊昂這個級別的人,哪怕是一成的幾率也不能給他的。”
光哥徹底無語了。
他不是心疼那筆錢,而是為自己的前景而擔憂。
愛琴會所是他經營了許多年的搖錢樹,輸了的話,愛琴會所也就等於垮了,他肯定會傷到元氣的。但最大的問題還不是愛琴會所的淪陷,而是這一次賭局帶來的負麵影響,到時候誰都知道他光哥完蛋了,靠不住了,連董家和萬家都可以跳到他的頭上撒野,那時候誰還會聽他的話,誰還會賣他麵子,事情的嚴重性絕對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越想越是恐懼的光哥迷糊了,有生以來最茫然,最無助的時候肯定是現在。此時的他,隻能寄托在奇跡上邊。
周遊深呼吸了一口氣,:“光哥,最後一局讓我上吧。”
光哥等人愣愣地看著周遊,沒有話。
良久。
光哥木然地問道:“沒看過你賭牌,你的牌技與你的聽技相比,孰高孰低?”
周遊淡淡地回道:“根本沒得比。”
光哥的眼神驟然黯了下來。
周遊笑著補充道:“我的牌技遠遠高於聽技。如果賭骰子的勝率是七成的話,那麼賭牌的勝率則是九成。”
賭骰子不僅要會聽,還要會搖。隻會聽不要搖的周遊,隻能保證看到別人的骰子點數,卻不能保證其他聽骰高手聽不出自己的點數。
“什麼!”
光哥激動地抓住周遊,身體不停地顫抖。
周遊問:“現在你想讓我上嗎?”
光哥肯定地回道:“去!現在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他知道周遊是不會在這麼敏感的時刻開玩笑的,肯定是必有依仗。他也不要求周遊能給他多麼驚豔的表現,隻要求周遊的牌技不下於他的鑒寶能力,或者不下於他的聽力就可以了。
“嘿嘿……”
周遊得意地笑了開來,光哥也一樣。
其他的人都以為光哥輸傻了,在輸了近十億的情況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是輸傻的表現還是什麼。不過一些有心人士就有點猜測,但那個念頭剛一起來就被他們壓製下去,因為那樣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他們很快就驚訝得合不上嘴了。
周遊真的代替周子揚上場對賭。
光哥偷偷遞了個微型通話器給周遊,道:“拿著,我們可以通過精細的統計給你最好的選擇。”
但是周遊拒絕了,回道:“不了,我不喜歡這些因素來幹擾我的判斷。如果這些有用,周子揚就不會輸得這麼慘了。”
光哥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過比光哥更無語的是觀眾,特別是萬千鈞和賭王萊昂。
萬千鈞本能性地以為光哥瘋了,居然讓遭遇襲擊的周遊出場比賽。雖然周遊的眼力很出色,但這不是賭石,而是賭牌,是很考究運氣和實力的梭哈。
至於董家那邊,他們則是笑得更樂了。之前的襲擊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知道那神經氣體的後遺症有多麼嚴重,他們現在幾乎要預先慶祝勝利了。
三人坐定。
賭王萊昂認真地觀察了周遊一通,覺他不像董少所的那麼不堪,至少周遊的行為舉止一點也不像有後遺症的表現。
“三位準備好了沒?”
主持賭局的荷官哪裏看不出場麵的異樣,明的是詢問三人,實際上是專門詢問周遊。
三人齊齊點頭。
最關鍵的賭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