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知道自己的動作肯定會讓那些不知是哪一家派來的釘子記起來,或許此時的秦燕安就在記錄周遊的一舉一動呢。
隨後周遊接連看了近二十塊中型毛料,無論是全賭還是半賭,但最終都是以失望告終。雖然今不能沒收獲,但與盈江公盤相比,實在遜色了不少,都讓周遊產生平洲大公盤比盈江公盤遜色的錯覺來。
“時間過得真快!”
周遊覺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個時,再過一個時就是午飯的時間,還真覺得有點餓了。不過看到剩餘的那十來塊中型毛料,周遊就知道戰鬥還要繼續,最好的話挖掘出隱藏了好翡翠的寶貝,一勞永逸。
懷著這個邪惡的新念,周遊走向那兩塊被攔腰切分開來的毛料。
“無色無蟒有大片黑癬,切了大垮還膽敢拿到這裏賣,真佩服賣家的勇氣,還有平洲玉協的鑒賞能力。”
周遊看到這兩塊原本是連在一起的半賭毛料,暗中鄙夷。不過周遊很快就修正了自己的看法,切麵上並沒有出現險惡的風化層,也沒有霧什麼的,但是出現了一些淡色礦脈的軌跡。
“有眼力!”
周遊開始讚歎平洲玉協的鑒賞能力了。
從切麵的礦脈走勢判斷內裏是否有翡翠,甚至判斷翡翠的顏色、水頭,這方麵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若是沒專業研究過的根本琢磨不出。膽敢把這種表現的毛料拿來當明標,足見挑選它們出來的人物是多麼厲害。
周遊用靈力看進去,結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出色,是金絲種菠菜綠,而且規模相當吸引人,至少有二十斤重,絕對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雖然兩塊毛料隻有一塊出翡翠,但足夠讓周遊喜出顏麵的了。
心情大好的周遊也沒露出馬腳,認真研究了幾下後假裝搖頭歎息,連記也不記就走到下一塊毛料跟前。
而一直都看著周遊的秦燕安看到周遊搖頭歎息,甚至連記下來也沒興趣,也就沒將那兩塊毛料放在心上,悄悄地跟隨著周遊的步伐而轉變視線。
時間過得很快。
眨個眼又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鍾。即使周遊刻意減慢了度,但是周遊的篩選能力的確出色,前後隻用了兩個半時就將明標區的所有毛料隻看剩一塊——那塊依然被嚴重圍觀的大型毛料。
見時間差不多,周遊也顧不得擁擠不擁擠的了,動用蠻力鑽進人群,近距離觀察這塊有可能成為第一標王的大型毛料。
而在另一邊,秦遠方和秦燕安聯袂出現。
他們的出現地點也很準確,就是周遊之前停留最久,最是關注,而且還很危險的那塊高綠幹青毛料。
秦遠方冷冷地問:“安,周遊在這塊毛料上停留足足停留了十三分鍾?”
秦燕安很不滿意這個稱呼,可是秦遠方在家族裏的地位遠遠高過他,而且秦燕安這一次公盤之行是帶有將功贖罪的味道而來,所以秦燕安隻能老實回道:“遠方哥,那個周遊不僅在這裏停留了十數分鍾,還連續記了不少資料。如果我們能得到他的本子,肯定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不是廢話麼!”
秦遠方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秦燕安的野心,但他從沒將秦燕安視為競爭對手,覺得他們兩人是兩個層麵的存在,所以一直都對秦燕安很不客氣,即使在這種公眾地方也是毫不客氣。
秦燕安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雙手緊捏。
秦遠方沒有去理會秦燕安的反應,徑自觀察起那塊很危險的高綠幹青毛料。
仔細檢查了一通之後,秦遠方的嘴角卷起一絲笑意,回道:“別以為就隻有周遊能看出,我覺得這塊毛料可以賭,至少也是高綠細豆種級別的翡翠。隻要我們把握好這個尺度,即使不能拍下來,至少也可以提升周遊的收購成本,惡心他一下也好。當然的,其他的毛料我們都會細心照顧,好好給那個笨蛋上一課的。”
“我明白了,這些毛料就交給遠方哥操作吧。”
秦燕安倒是有不同的意見,但他知道秦遠方素來自負,即使經曆了上一次的慘敗還是沒收斂多少,所以也不給提醒,讓他自己承當所有的風險。
不想秦遠方還是那麼囂張,冷冷地回道:“這個當然,難道你覺得我們會放心你這個私自動用家族力量的邊緣人物嗎?你的前科可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可不想有下一次。”
秦燕安幾乎要殺人了。
但他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帶著黑得可怕的臉色頭也不回地走進出明標區,不再理會秦遠方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