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笑了笑,沒去接口。
因為這塊毛料出的是豆種,雖然是質地不好的粗豆種,但顏色還算可以,多少還是可以賺上一點點的。
王浩似乎很是滿足現在這種情況,指著邊上一塊更大的毛料問道:“遊,那這一塊呢?典型的蠟肉皮,強光一透還能看到鮮明的綠色,不用也知道是高檔的東西,就是價格有點貴。”
攤位老板終於有話的地方,馬上熱情地介紹道:“這位老板好眼力啊,這塊蠟肉皮可是我們這裏最好的毛料了,雖然是全賭的,但是強光一照就跟明料沒什麼兩樣,所以價格貴一點也是合理的。”
王浩突然笑問道:“老板的普通話很流利啊!”
攤位老板回道:“我可是正宗的漢人,自然會普通話了。”
“原來是軍人後裔,當真是失敬啊!”
王浩笑嘻嘻地問道:“既然是同族,那老板給個優惠價格吧,一百二十八萬,這個價格未免太離譜了吧。若是幹青的話,我可是虧到姥姥家了。”
周遊提醒道:“雖然毛料有三十來斤,可是一百二十八萬的價格也不便宜。畢竟是全賭,水頭根本看不出來,甚至綠色的反應也會出現輕微的差別,別是開出幹青了,若是顏色差點的豆種也要虧損。”
王浩倒是慎重了起來。
周遊繼續分析道:“不過蠟肉皮畢竟是不錯的毛料,雖然皮殼有鞋礙眼的綹會破壞內部翡翠,但影響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是它表現出來的種很老,而且強光映襯出來的色澤比較純粹,明其內部的雜質少。”
“買了!”
王浩聽到這裏,二話不就開始清點現金。
攤位老板思緒了一下突然問道:“兩位老板,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不?”
“吧。”
“可以。”
王浩和周遊都表現出一定的興趣。
攤位老板:“我不是坐地起價,而是想你們在解石的時候,跟人毛料是在我這裏買的。”
“這個簡單!”
王浩答得很幹脆。
每個攤位老板都想自己的攤位開出好翡翠,以此揚名,乘著這次公盤的幾乎大賺特賺。可是每一次公盤所開出的中高檔翡翠都不是很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在暗標裏開出來的,所以每一次公盤的攤位老板,大部分都隻能賺一些利潤,少數運氣好的才能賺得大頭。
緬甸商人的攤位經過早上的挫敗,生意慘淡得可憐,這位漢人老板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有這樣的心思完全可以理解。
周遊建議道:“浩哥,不如你去解解看吧,我在這裏等你?”
王浩思緒了一下,點了點頭。但見阿甘手裏兩塊糯種賭料,問道:“要不要我順便帶過去解掉?”
周遊點頭回道:“也好,反正這兩塊沒什麼利潤空間,也就是給我帶來一點可供交換的翡翠而已,無傷大雅。”
王浩明白周遊的心思,讓彭麗麗帶上兩塊糯種賭料。
周遊對阿甘道:“阿甘,過去幫忙吧!”
“喔!”
阿甘是不會考慮為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思維能力及不上周遊的度,所以隻會無條件的遵從。
大誌本想話的,但最終卻沒有出來。
周遊可沒察覺大誌的心思,指著整個攤位最大的毛料問道:“老板,我能翻過來看看嗎?”
“翻吧!”
對於大客戶,任何攤主都會盡可能地滿足對方的要求。
周遊吃力地將一塊重達百近的毛料給翻過來,看到另一側的表現後,表情當即頓了下來,似乎看到一些值得他心思的表現。
攤位老板道:“這毛料是老礦坑出來的黑烏沙皮,質量算是不錯的了。若不是擦出了可惡的黃霧,而且還有一片黃霧擦垮了,否則也不是拿出來出售。”
周遊看了那麵大窗,點點頭。
窗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依然保留著黃霧,而一部分則被擦掉了,但深入了一公分還是不見翡翠的跡象,就此被定義為垮料。
霧的顏色不少,不少人喜歡賭白霧,因為白霧容易判斷出種老和種嫩,是鑒別的重要依據。可是有的霧就沒多少人敢賭了,其中黑霧和紅霧是公認的危險表現,而黃霧也是不怎麼吉利的表現,為大家所拋棄。
周遊看了看毛料,覺這毛料還真是很老,表現完全對得起老坑種的名譽。隻不過擦成這樣還有如此價格,倒是讓周遊不滿了,問道:“老板,都擦成這樣了還要一百三十萬,是不是貴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