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也道:“如此新奇的賭法,的確能考究我們的綜合能力,的確能很客觀地看出我們的賭石水平。”
馬老高興地道:“既然你們不反對,那我們在賭完第一回合之後就進行這個對賭吧。”
玉聖倒是幹脆,跟身後的方勝示意,方勝隨後就拿出一塊隻有巴掌大,但是擦出了一個露出黑霧的窗,而毛料的表麵居然將蟒、鬆花、綹、癬都集合起來。如此複雜的表現,若是出現在大型毛料上還得過去,可全部集中在巴掌大的石頭上,未免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實在的,能找到這樣的翡翠毛料,實在太難為方家了。
馬老也調笑道:“老方,你還真拿得出手啊,真是難為你了。”
玉聖也不客氣,直接駁斥道:“沒什麼,我就是怕你們看得太簡單還出差錯,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傻瓜才會介入這對老冤家的爭鬥呢。
周遊眼觀鼻,鼻觀心,直接來了無視,將什麼事都沒生過。
“哼!”
馬老冷哼一聲,跟慕容海示意一眼,隨後他就捧出一塊翡翠毛料出來。
這塊毛料不是很輕,估計有15公斤重。不過它的表現就有點簡單了,與玉聖的恰好相反,整塊毛料沒有鬆花沒有蟒紋,甚至連一條綹一點癬也沒有,光潔溜溜的,反倒有點神秘的味道。
“你還是老樣子。”
玉聖不屑地看了馬老一樣,似乎早就猜到馬老會拿出這個類型的翡翠毛料。
馬老這次沒理會玉聖,轉對周遊,問道:“遊,到你了。你可是這裏的地主啊,別讓我們失望。”
“這個當然。”
周遊跟大誌看了一眼,大誌馬上將隨身攜帶的毛料拿出來。
馬老和玉聖看到周遊的翡翠毛料後,稍微一愣,隨後就陷入沉思。倒不是周遊的餓毛料多麼難分辨,反而很容易,基本上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出它的本質來。若是贏要挑出什麼毛病來,也就隻有那條得不能再的綹稍微顯眼一點,其他的真沒現什麼異常。
這塊翡翠毛料則是周遊上一次被傾銷毛料時挖掘出來的,這塊毛料,周遊怎麼看怎麼想也是錯的,若不是借助透視眼,根本不知道它內部的情況。這樣表裏不一的毛料,用來對付馬老和玉聖兩條老狐狸是再好不過的了。
周遊剛才就是為了帶這塊毛料而遲到的,但現在看來,他的準備很充分,至少讓玉聖和馬老同時出現為難的神色。
這一次的聚會雖然簡單,很是普通,乍看起來就是尋常的朋友聚會而已。可誰能知道也就是這個聚會將會決定賭石界的真正霸主,也將奠定某個傳奇的最終、最輝煌曆程呢。
若不是他們三人都選擇了隱秘,都各自帶最信得過的人過來,否則這個聚會肯定會成為業界的一個佳話,甚至是傳奇。
而現在,則是這個傳奇的開始。
“子最,所以先吧。”
周遊深呼吸了一口氣,按照之前某個決定,指著玉聖的毛料道:“方老,你的毛料雖然表現複雜,但追根究底還是老坑料子,最關鍵的是表皮如田雞皮,皮殼不是很薄卻光滑細膩的田雞皮,這麼容易出好種的老坑料子,足可將不少外部因素忽略開去。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它將是冰種知底,顏色相對均勻,但偏向淺色的芙蓉冰種。”
玉聖倒是好奇了,問道:“那它的綹和癬呢?這開口綹很可能眼神進去破壞內部情況啊,而癬也會造成底子偏灰,配合上愛起灰底的黑霧,負麵影響可是實打實的。”
周遊卻微笑著回道:“是的,這些都是負麵因素,卻不是絕對因素。就拿黑霧來吧,黑霧不一定就會灰底,黑霧賭撩也有高綠,也有低色,也屬於相對常見的一種霧,沒有造成影響很算正常。至於開口綹和癬,雖然開口切陷入不深,而癬明顯是黑霧影響出來的,所以綜合起來反倒可以忽略。”
馬老當即誇獎道:“好,不錯,你子的分析技巧倒是越來越高了。”
玉聖問道:“老馬,聽你的語氣似乎也支持遊的意見啊。”
馬老馬上回道:“是有怎麼樣?難道你的毛料還會自己變嗎?”
玉聖不住點頭道:“好,我一贏就是全贏了,這樣一來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心思。”
周遊暗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不用如此的,可是周遊這一次卻沒作弊,沒有動用靈力去窺視,完全用自己的賭石技巧來分析判斷的。
馬老的話,無形中就是在肯定周遊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