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來了？”歲半瞪了空色一眼，然後看著不自覺走到門口的李挽顏，笑的很暖，“怎麼？終於發現做鬼比做人好了？”
“我不想的…”李挽顏搖著頭喃喃自語，“但是沒有人會在意我。我留下也沒有用…秦禎愛的不是我，柳西會娶妻…爹怕是也更喜歡她…”
“不會。”歲半笑了笑，驅散陰霾，“喜歡你的人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到來而換掉對你的喜歡。小丫頭，你不是已經想清楚了？”
“被發現了啊。”李挽顏悵然，“我還想著算計一下讓歲半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女人呢。”肆意的話說出口，李挽顏自己都驚住了。她怎麼變得這麼壞？
“挽顏！”歲半一陣慌亂，“和尚，你到底做了什麼？她的心智受了很大的危害。你不是說這個換身是沒有危害的嗎？”
“她自己選擇的。”空色掉了和歲半吵架的薄冰，僅僅是一個無意說出的“和尚”，她整個人的脾氣都消了。
“…小丫頭…”歲半頓時明白了，“癡情人？”嘖嘖…所以說，這些人真的都為了什麼呢？這麼多年，他可是早就忘了自己和別人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原因了。
“歲半。”李挽顏聽到癡情人這三個字，一陣恍神，“秦禎現在怎麼樣了？”柳西不用問，肯定很好。李挽顏下意識的這麼想，潛意識的隻想秦禎一個人。
“秦禎？”歲半白了一眼李挽顏，“我又不是你們凡間算卦的…”李挽顏聽到這句話，心中烏鴉閃過，“歲半…”
哀求的話聽了太多，但歲半卻獨獨舍不下李挽顏，“空色。”一聲命令傾瀉而出，歲半笑容帶了針對，“你算。”
“…”難道空色以前是算卦的？李挽顏心裏默默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汗顏，呃…不能這麼想，她怎麼可以把空色和算卦擺攤的相提並論！
“刺殺。”空色垂下眸子，大概如今的感覺就是難過吧，他從來不知道，在歲半心裏還有超過念慈的存在…“明日，正午，城牆。”空色說出這幾個字，身形晃了一下，他六根未淨，如今算這些更是困難。
“嗯哼~”歲半直接用手摟住空色的腰，揚了揚下巴“聽見了？明天準備好，反正你不會魂飛魄散，忍忍就過去了。”
“？”李挽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應聲“嗯。我去看看，看看就回來。”局促不安的解釋，李挽顏顯得很是緊張。
“哦。”歲半這次沒有笑，他甚至沒有遞給李挽顏一個眼神，“我送你回房。”對著空色說出這句話，歲半也沒有看空色的眼神，直接拉著人就走。
“謝謝…”看著兩個人走掉的背影，李挽顏笑出聲。謝謝，這樣的你。謝謝，認識你們。我很開心，很開心認識你們。
第二日，正午:
“…”李挽顏看著黑黑的街道，有點哀傷，我都沒有實體，怎麼救秦禎？因為擔心所以睡不著，然後直接來這裏的自己真的是蠢透了啊！
“蠢貨。”柳西這是第一次生氣，他從歲半口中知道李挽顏消息後，嫉妒的同時加著疼惜，索性，歲半給了他一個玉佩，說帶著就可以看見李挽顏。
“西西？”李挽顏先是興奮，隨即是失落，“你怎麼來了？這裏很危險的，有人要刺殺秦禎，你幹嘛…”
“我不來看著你犯蠢嗎？”柳西的聲音加重，“你怎麼救他？連實體都沒有的你，怎麼救他？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折騰死？他秦禎到底好在哪裏？”
“…”李挽顏看著柳西這個樣子，笑意擴大，“西西~原來在你心裏，我還是最重要的啊。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還真會因為這樣喜歡你呢。”
“我喜歡你。”柳西不再遲疑，他錯過的，就是因為他的等。如今，即使不能改變結局，他也要說出口，暗戀真的太苦。
“嗯。”李挽顏眼中淚光閃過，“我知道。”因為知道，所以才敢肆意的亂來，因為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一直這麼難受。我是個壞姑娘，我利用你的心意接近秦禎。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