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好半響才回應道:“有,這個藥效很快,一天吃三次,飯後隔半個小時吃,針對發燒感冒的。”
霍爾接過那盒綠色包裝的藥,沉下聲音對小姑娘道:“這盒藥可以送給我嗎?”
小姑娘明明知道不能答應,如果答應了自己就要賠錢,卻無法阻止自己點頭。
霍爾眯了眯眼,“好了,把這一段忘了。”
小姑娘眼睜睜地看著霍爾離開了藥店,下一秒,她徹底遺忘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隻不過,等準備下班的她核對了錢數後,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忘記收一盒退燒藥的錢,隻得自己偷偷出錢補了這個空缺。
拿到藥後,霍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寧梓丞家,當然,還是從窗戶進去的。
霍爾找到水壺,把裏麵的水倒了,重新注入自來水,不會使用爐灶,霍爾手一揮,水壺下方便出現了火,滋滋地烤著鐵質的水壺。
等水煮沸後,霍爾抬手滅了火,從水壺裏倒出一杯水,深藍如海的雙眸定定注視了那杯水十秒,杯子上方突然出現一陣風,不到一分鍾就將那杯水吹到可以直接飲用的溫度。
霍爾左手拿著水杯,右手拿著從小女孩手裏拿到的藥,走進寧梓丞的房間,把東西放在床頭櫃子上。
霍爾坐在床上,伸出沒有溫度的手撫摸上寧梓丞的額頭,隻覺得他的額頭滾燙無比。
寧梓丞在睡夢中感覺到了能夠緩解自己身上熱度的冰涼,下意識地抱緊了霍爾的手。
霍爾那毫無溫度的手剛好貼在了他白瓷般沒有瑕疵的臉上。
霍爾愣了幾秒,很快回過神來,他低下頭,在寧梓丞的耳邊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蠱惑聲音命令道:“睜開眼睛,該吃藥了。”
原本還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寧梓丞奇異般地睜開了雙眼,雖然看起來並不像處於清醒狀態,但卻乖乖地接過開水和藥,咕嚕咕嚕地灌進了肚子裏。
“好了,睡吧。”霍爾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蠱惑作用,寧梓丞很快又再次沉入了夢鄉。
寧梓丞最後是被餓醒的,因為藥物的原因他一直睡到了下午六點多,退燒後終於精神了不少,從昨晚睡到第二天下午,連骨頭都快睡軟了。
寧梓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昏過去之前所發生的事當即闖入了他的腦海。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家裏!
現在還在嗎?
不會吧,也許隻是因為他發燒了,頭腦昏沉看到的幻象?
寧梓丞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出自己的房間,看到空蕩蕩的客廳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藍色雙瞳戴著一半麵具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家裏呢?
寧梓丞後退了半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你在找我嗎?”
寧梓丞驚駭地回頭,果然見到了那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還在這裏?”寧梓丞奇怪地問道。
霍爾唇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看來你真的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什麼、什麼事?”寧梓丞縮了縮脖子,難道這個人是想用知道他有夢遊症這個秘密威脅自己嗎?
霍爾歪著頭,信口胡鄒:“昨晚你夢遊的時候差點兒掉進了江裏,是我救了你一命。”
“所以……”寧梓丞拚命地回想,果然…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沒有家,救你一命應該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昨晚答應收留我。”霍爾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忽悠寧梓丞。
“我真的答應你了?”寧梓丞有些頭疼,他怎麼會答應這個要求呢?
報恩,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啊!
這個家裏隻有兩間房,這個不速之客住進來的話,季雨怎麼辦?
難道他還要掏錢幫這人另外再租一套房?
而且他已經和季雨合租了三四年了,對彼此的性格和愛好都十分了解,兩人也十分有默契地一人交一個月的房租,而眼前這個穿著怪異的不速之客,看樣子大概是想……
白吃白住!
“是,你答應了。”霍爾十分肯定地道。
寧梓丞黑白分明的眼睛靈活地轉動了幾下,還想垂死掙紮。
“可是,這裏隻有兩間房,季雨隻是離開一個月左右,下個月還會回來的,到時候……”
不是寧梓丞不願意與霍爾同住,而是他習慣了和季雨住在一起,就像家人般相處了好幾年,突然同住的換了一個人,他會很不自在。
而且眼前的這個人怎麼說呢?雖然長得好看,可是穿著打扮都很奇怪,也許心理變態?又或者有變裝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