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毫不猶豫地回過頭,“可以啊,有何不可。”
“那...可否先要點利息?”霍爾突然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具,夏佐愣住了。
一直好奇為什麼霍爾會戴著麵具,印象中霍爾長得非常英俊,似乎也沒有受過傷,而現在他終於親眼看見了,霍爾那被麵具遮掩下的臉上,竟然刻著他的名字。
“什麼?”夏佐瞪著琥珀色的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霍爾那完整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似乎...不太對勁?
君臣身份有別,更何況...他不喜歡男人。
“唔!”雙唇被狠狠吻上的那一刻,夏佐幾乎是立刻明白了霍爾所說的利息是什麼意思。
夏佐本來已經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又被霍爾推著坐回了主位上。
霍爾傾下身,一手束縛著夏佐的雙手,一手扣著夏佐的後腦勺,那吻,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熟悉的感覺從尾椎一直傳了上來,夏佐沒來得及拒絕,身體已經起了誠實的反應。
霍爾鬆開了夏佐的雙手後,那纖細的雙臂盡管推拒著霍爾的胸膛,卻沒有再使出冰刃傷他。
“王也...很寂寞了呢~如果想要,可以隨時召喚本爵。”霍爾暗示性地摸了一把夏佐的臀部,在夏佐的耳邊用華麗的聲音說道。
夏佐顫了一下,身體突然湧起了一股陌生的空虛感,很希望霍爾此時對他做些什麼,可是他又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霍爾膽敢對他做出什麼,他絕對會讓霍爾死在這裏。
夏佐冷哼一聲,極力壓下奔騰的欲.望,“可以啊,隻不過吾可不願再做下麵那個,伯爵大人如果考慮好的話,我們也許還能搭個夥,互相解決一下。”夏佐笑得魅惑。
他不輕易笑,可分明,一顰一笑又那麼動人,就連琥珀色的雙眸中,都流轉著笑意。
“搭夥?這麼隨便怎麼行?王不想在下麵嗎?可是本爵分明記得第一次的時候,王感覺非常不錯呢,後來本爵一直想停,都被王緊抓著不放……”
“住嘴!”夏佐果然惱羞成怒,“滾去好好準備吧。”
扔下一句話,夏佐甩袖離開了。
在回幽冥血殿的路上,夏佐的腦海中一直翻騰著那些不良畫麵,幸好沒有人敢抬頭直視夏佐的臉,否則他們就會發現,這位新王,竟然臉紅到了脖子根。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有霍爾的存在,夏佐雖然活了那麼長時間,卻還是一隻稚嫩的童子雞呢!
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快感,盡管回憶起來不算美好,可以說是霍爾半強迫,夏佐半推半就的,但不管怎麼說,對於在這方麵經驗少得可憐的夏佐來說,那感覺已經非常不錯了。
“梓丞,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你說他經常這樣耍流氓?”
“哼哼,還真是太久不見,忘記他了流氓本性了,吾才不像你,可不是那麼好上的。”
夏佐在心中,不斷地與寧梓丞交流。
寧梓丞沉默了一會兒,很想反駁,卻又突然想到,似乎留在霍爾身邊這麼久以來,隻要是霍爾想要,自己還真的從沒拒絕過。
“可是,夏佐,你也很想要吧,你真是太不坦率了,不過,很可愛哦!”寧梓丞難得心情好了些,居然逗弄起夏佐來。
夏佐果然瞪了瞪眼睛,“吾不坦率?誰想要,想要的人是你吧!少給吾胡說八道!”
“是你呢,我都感覺到了。”寧梓丞居然說得一本正經,就連那麵目全非的臉上,也勉強能看出一些笑意來。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他這樣對你,你竟還不恨他。”
“是啊,原本我以為自己是你的替代品,誰知道我竟然什麼也不是,夏佐,謝謝你,讓我留在這裏,偶爾還能跟你說說話,還能通過你的眼睛,看見霍霍,這樣就夠了,不要告訴他這個秘密,就讓他永永遠遠當作寧梓丞已經完全消失了吧,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寧梓丞蜷縮著身體,微笑著道。
隻不過配上那麵目全非的臉,那微笑看起來實在太過滲人。
“好啊,從他放棄你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資格再關心你的去留和死活了。”夏佐目光犀利地道。
十天後,霍爾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而索西則帶著狄森歸隱去了。
具體去了哪裏,誰也不清楚,夏佐也沒有去刻意為難他們,過往一切,盡管恨入骨髓,到最後卻誰也不欠誰的了。
夏佐站在自己的王位前,孤獨地倒了一杯酒,然後敬了敬自己的寶座,“兄長,再見了,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千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