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逍遙了多年,又回到了血界的狄森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像個瀟灑公子,不僅無憂無慮,倒還經常開始找夏佐喝酒。
盡管夏佐一直是張冷臉。
隻不過夏佐很清楚,狄森一直這麼纏著自己,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喲嗬,就這麼幾年沒見,你的宏圖霸業已經完成了一半了,霍爾果然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不要了,一戰接一戰地打。”狄森喝著上好的血酒,說著風涼話。
“吾當初放過了你,你可別太放肆。”夏佐瞥了狄森一眼,涼涼地道。
“別太嚴肅嘛,來,幹一個,好弟弟,你這一看就是缺愛!整天擺著一張臭臉,誰欠了你的?”狄森無奈地搖頭。
夏佐啞口無言,良久才無語地問道:“難不成你在秀恩愛?證明你自己有人疼有人愛?”
“那不是?索西不知道有多愛我,天天夜裏啊,纏著我一遍又一遍的,那銷魂蝕骨的感覺,嘖嘖嘖,你感受不到……”
“哦?你在下麵?”夏佐挑眉。
狄森頓時炸毛了,手中的酒杯被他粗魯地捏爆,“誰說老子在下麵了?再說了,誰上誰下又有什麼關係,舒服不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索西公爵,在下麵?”夏佐依舊執著。
狄森決定將錯就錯,反正索西又不在,就讓他吹吹牛逼吧。
“那當然,本殿堂堂血界大殿下,怎麼可能屈居人下,簡直是笑話!”狄森大言不慚道。
可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殿外傳了過來,“殿下是說本爵在下麵?要不要現場試試看誰上誰下?”
狄森心虛了,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佐倒是難得覺得有趣,笑了。
“讓王笑話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索西看著狄森道。
“沒什麼,我隻是還惦記著你的傷……”狄森皺著眉頭。
索西知道狄森一直很介意自己為了他而承受了霍爾的那一鞭子,畢竟不是普通的鞭子,傷口好得非常慢,現在看起來還是很嚴重,並且經常會疼。
“沒事。”索西朝霍爾搖頭。
“行了,別演了,不就是想要吾的血?給你們就是了。”夏佐無奈地道。
抓過身旁的酒杯,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滴進酒杯中,遞給了索西。
索西感恩地跪下,“謝王的恩賜。”
“切,還不是本殿替你求來的,你應該對本殿感恩戴德,偶爾也讓本殿在一次上麵,別那麼霸道……呃!”狄森一時心直口快,話說出去後,才發現自己拆穿了自己的吹牛逼。
這下尷尬了。
“這麼說,殿下是承認自己在下麵了?”索西純心逗弄狄森,在他心裏,狄森炸毛或者生氣的模樣,更吸引人。
“誰、誰承認了?!”狄森結結巴巴地否認。
索西笑道:“誰說本爵沒有讓你在上麵,每天晚上,你不都有在上麵動來動去嗎?”
“靠!那能一樣?”狄森氣衝衝地甩袖離去。
索西朝夏佐點了點頭,“本爵先告退了。”
“去吧。”夏佐疲倦地揮了揮手。
這些年,狄森和索西倒是過得不錯,哼,甩手掌櫃倒當得快活,當初爭這個王位幹嘛呢?
還為了這個王位要殺自己。
本來夏佐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想要當王的欲.望,就是因為被狄森‘殺’了之後,才起了好奇心,當王真的有那麼好嗎?
好到狄森當初可以不顧兄弟之情,對他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狄森當初沒本事殺他,說不定他早就不存在了。
可夏佐當了這個王後,卻覺得實在無聊透頂。
他是有雄心壯誌,因為他曾經答應過父王,要統一這個世界,當一個前所未有的真正意義上的王。
可是等這個目標真的實現後呢?他又該做什麼?又該何去何從?
夏佐並不知道。
甚至隱隱約約懷念起去人界遊玩的那段日子。
沒有壓力,每天快快樂樂,身邊有一群流浪動物陪伴著。
不知道那些流浪動物在血界能不能生存呢?
夏佐突發奇想。
因為在血界的動物都長得很醜,並且攻擊性很強,所以沒有人會把它們當寵物看待。
人界的動物如果來到血界的話,在外麵估計很難生存,覺得會被吸血鬼或者那些猛獸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可如果養在幽冥血殿中……
夏佐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當即便換了一套衣服,去了一趟人界。
令夏佐意外的是,這麼多年過去,夏佐所看到的人界,已經和當初的截然不同了。
他站在那繁華的馬路中間,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大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夏佐的存在造成了馬路堵塞,不少沒什麼素質的司機在不停地按著喇叭,並且用髒話罵夏佐。